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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下午 和阿痞去海边树林闲逛。阿痞拿了一本金斯堡的《嚎 叫》在读 刚好遇上了 84 级的诗人杨某。阿痞向杨诗人讲述金斯堡如何如何 牛 杨诗人一脸淡然地说 我只读艾略特。搞得我专门去找艾略特的作品看 后来 还把他《荒原》的英文原版都背了下来。以至于现在 我都还记得有一 段写风信子女郎的诗是这样的:
Yet when we came back late from the Hyacinth garden Your arms full and your hair wet I could not Speak and my eyes failed I was neither
Living nor dead and I knew nothing Looking into the the heart of light the the silence 为什么记得这一段 是因为那个风信子女郎 被写得那么漂亮。
那个时候 作为诗人 应该说 必须要有很多女生喜欢才对 但阿痞终其 四年 也没有谈过朋友。他认识的女生 都是别人的女朋友 与自己没有任何 关系。他当了采贝诗社的社长后 招新的时候 经常也有一些女生拿着作品来 宿舍找他讨教 但他硬是没有用自己的才华和地位 来搞定一个美眉 可见也 是性格使然。
但他其实还是想找女朋友的。有时苦闷至极 他会在宿舍里发出周星驰般 的怪笑声 桀桀然 和那个羞涩的笑截然不同。有一次和他去梧村看电影 晚 班车没有了。我和他步行回校 他看着露出灯光的窗户 感叹说:里面不知有 多少精彩的故事正在发生 可惜与我们无关啊。
所以 在他的诗歌里 死亡的意向充斥其间 连爱情都化为痛苦的虚无。 他其实是一个过于敏感的人 写的字如蝌蚪文般缠绕。
厦大四年 对于他讲 痛苦也好 喜悦也好 虚无也好 焦虑也好 都积 淀在他的诗歌里。你读懂了他的诗 你就读懂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