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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並非找不到主題,而是缺乏材料,尤其隨著時 間改變或社會無法見容,彼時部分運動者只好回歸 「常軌」,不再參與任何活動,離開歷史舞臺的聚光 燈下。
是以如今取得資料的過程,有時只能仰賴因緣巧合, 許雪姬回憶當時有幸在 1 場研討會上遇到知情人士, 請對方幫忙書寫日治時期左翼成員趙從錫(1907- 1935)、趙清雲(1909-2003)堂兄弟到蘇聯留學的故 事 5 ,才重現這些曾完全消失在臺灣人記憶中的往事。
正因史料得來不易,每次遇見都是珍寶,許雪姬選擇 主動出擊,把握部分年邁前輩還在世可訪的機會,為 他們做口述史。1987年解嚴後,人們思想逐漸解禁 而願意受訪;或有人年紀漸長,擔心這輩子沒有留下 任何紀念,因而終於開口。
前輩們見到的視野有時因時間久遠,記憶模糊、顛倒 拼湊,需要多方比對檔案或其他口述;有時則令人無 法置信,「然而有的不可信是因為我們的無知,以為 他在亂說。」許雪姬感嘆,有些白色恐怖故事過於離 奇,幾年後有更多資料佐證,才確認這些比小說更加 荒誕的現實為真。
做日治時期與二二八事件的口述史必須與時間賽 跑,同時詳察確認事實,許雪姬因此片刻不敢放鬆。
5 兩人出身臺中大肚,公學校畢業後先後前往中國發展,堂兄弟2人在上 海加入共產黨之後,雙雙被推薦保送蘇聯莫斯科東方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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