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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跃出版散文集《生命的浪漫与质感》

現居洛城的海外作家王士躍，日前出 本書收錄他近十年來的散文和隨筆，
版散文新著《生命的浪漫與質感》，由台 共三十八篇。無論是旅行見聞，
灣秀威公司印行。王士躍於八十年代赴美 還是生活隨筆，作者以豐腴細
留學，獲英美文學碩士，現居洛杉磯，為 膩的觀察和敘述為我們揭示一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洛城文 道道深情雋永的人文風景。
苑》編委。曾翻譯《語言學與文學》等專 連接了海內外地域以及歷史時
著，作品常見於北美《世界日報》、上海 空，字裡行間將敘事與抒情都
《文匯報》《書屋》和《上海書評》等。 化在散文的韻味中。

的雅兴
烟火气中 ◎叶周

王士跃散文集《生命的浪漫与质感》序言

時常在《世界日報》副刊上讀 玩耍。他還寫到了細雨中嗅到的水
到王士躍的散文，在他這本名為《生 煙槍和食物香辣的味道，還有小吃
刘晋平：知春，装饰重彩画。尺寸 40/40 英寸，纸， 命的浪漫與質感》的散文集中，收 攤上的絲娃娃卷等好吃的……過去
入了三十八篇散文。作者從個人生 的細節都描敘得那麼清晰生動，具
中国产高丽纸，颜料，亚克力
活或人生經驗出發，取材於平凡的 有臨場效果。
第 日常瑣事，抒發人生理趣。有時談 國旅行作家索博隆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喜歡旅行，骨子裡有一種英
人物，寫風俗，記故園舊事，或笑
163 或惱，依然不失書生氣度，行文中 的好奇心，不滿足於一般游記的浮
期 總有絲絲親切和溫厚。即便有煩惱 光掠影，他愛與人拉家常挖掘歷史，
也是平心靜氣的煩惱，他把小說的
以求對當地風土民情的深層把握。
（刊頭題字：何鎮邦） 說事和詩的意境都化在散文、也即 據說有一次為了瞭解印第安圖騰雕
美文的文氣中。 刻藝人的生活，他鑽進貧民區和一
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主办 顧 問：张棠 叶周 施玮 在《暮雨瀟瀟》一文中，描寫 群雕刻藝人一呆就是大半天。他去
主 編：郑立行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园园 的雨景那麼有層次，讓不曾看過那 了台灣後寫了一組游記，其中寫出
片風景的我身如其境。山坳中傳來
了廣獲好評的文章《台灣小吃的古
网址：http://www.lacwapublishing.com
編 委：董晶 夫英 王士跃 史建民 汛流的湍鳴，是聲音；一條閃著雨 早味》。他去武夷山尋找朱熹的歷
投稿郵箱：lyedited@gmail.com
本期責編 : 黄宗之 光的車馬道，蜿蜒起伏在迷離的煙 史足跡，去福州三坊七巷走訪仍未
巒霧崗裡，是視覺；壯碩的群馬在 對外開放的董家大院。那裡的人和
雨絲之中佇立，眾首向西，像是在 事原先對他是陌生的，而且他離開
专 家 推 介 作無聲的晚禱，靜中卻有動感；忽 故國，留學美國，又走得那麼遠。 識見，也給他的散文增加了鮮明特
然腳下哧溜地竄過一隻小野兔，轉
可是他還是會不斷尋找那些有趣的
眼便鑽進了樹洞；靜止的畫面被突 人和事，正如一位西方作家所言： 色。
然打破了，又恢復到動態的空間。 “游客不知道他們去過什麼地方， 王士躍的文字並不追求驚濤駭
他的散文描寫是細膩的，有 旅行家不知道自己將往哪裡去”， 浪和戲劇衝突性，但自有一種審美
刘文华（《书屋》杂志副主编，编审丶著名学者）： 點不像這個看上去高高大大的北方 也許這正是旅行作家真正的樂趣所 張力。其實我覺得未必是他生活中
漢子。寫景陳述栩栩如生，讓人有 在。 沒有經歷過衝突，只是他更沉浸於
浪漫與孤獨，其實就是散文的一體兩面。中國抒情文化傳統，浪漫主 身臨其境之感，感情卻十分內斂。 散文家周作人說：“人吃過什
義與神秘主義在其中，而孤獨則體現個人沉靜的價值和對世界萬物的澄明 一個雨字串聯起不同國度場景和記 麼東西就有什麼氣味，這是個人生 對細節的體味中，如同三十年代周
作人的散文，把玩著書齋裡的古董，
透徹，自帶光明不僅能照亮自己，而且能借助於某種渠道使觀照或思索的 憶，細膩中是對過往的懷念，從他 命特色的表現。這種個人的氣味， 有滋有味，以平靜中的溫馨，去看
事物、情緒從無明到有明，從無光到有光，與浪漫主義、神秘主義暗通款
曲，接續著中國文化的傳統從而發揚光大。讀王士躍先生的散文，常使我 的文字我可以斷定，他是個纏綿的 來自於個人的情趣和蘊藏的趣味。 待生活中發生的一切。能有這樣的
趣味的生發與作者的個人學養、性
人，懷舊的人。無情未必真豪傑，
好心境真是一個有福之人。
站在這個原點上，心無旁騖，任由情緒與思考沿著他的文章起伏，而忘記 不過在細膩的敘述中，感情通常受 情有密切關係。”王士躍是一個讀
那些文學的理論與概念的束縛。 到克制，並不宣泄。 書人，曾經在內地大學做過教師， 【作者簡介】叶周，美国洛杉
王士躍著作中的不少篇什，都由我編發而刊登，可以說，我是他的文
章最合適的知音。無論其交誼、行旅、回憶，還是閱讀心得，他始終對他 他也寫了一些對往事的回憶， 如果不是來到海外，他應該還在大 矶华文作家协会荣誉会长丶电视制
所對待的人與事都保持敬畏，乃至文字的選擇和詞組的運用，打磨不已， 一篇《失學記》中他細數自己的記 學裡教書。所以追憶逝水年華，與 作人。著有长篇小说《美国爱情》
憶的年輪，小學時跟著母親去大山
《丁香公寓》，散文集《文脉传承
讀書相關的生活還是始終占據著較
盡量契合。比如他的《參觀胡適紀念館有感》表達出獨特的見解。這類文 中的幹校下放，為了躲避流氓的干 大的比重。幾篇份量紮實的書評和
章多如牛毛，但他下筆相較於其他作家、學者要滯重得多，並且對胡適終 擾，不得不逃學，整天在大自然中 文化隨筆顯示了作者的學術素養和 的践行者》《地老天荒》等多部文
学作品。
生服膺的自由主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時，整篇文章少其他人的機巧和
討好，在敬畏之上依然保持自己的思索之純粹性，殊
為不易。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落在屋 動只能變成偷偷摸摸，每次去很遠 要是在英國，那麼雨天則
再如，他對美國文化現象的審視，不是一味地盲 瓦上的雨點的音節，對我來說是某 的郊外約會。海邊自然是既僻靜又 最適宜去鄉下。汽車在鄉間公路上
從或吹捧，而是據實地寫來。這樣，既可避開大而無 種久違了的誘惑。看看天色尚早， 安全，校政治輔導員做夢都不會想 馳騁，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可以飽
當，又可在濃郁的背景之下化開。他不常或不太願意 我便一個人帶了傘出門。平常散步 到這裡捉我們。那樣的霏雨之夜真 覽田園的風景。低垂的雨雲飄浮
與中國文化作對比，就事論事，分寸感十足。 的小道山霧飄忽漶漫。除了雨聲、 正地充滿了一種羅曼蒂克的氣氛。 在起落的丘野，萬綠叢中一簇白
有道是翻譯要做到信、達、雅，散文寫作也應如
是。秉實而為，通達為上，優雅匹配，了之則圓滿。 樹聲，加上一點鳥啾，一切都是寂 散發著松香的岸林，不僅送來海風 的羊群從古到今地在英格蘭的林
靜的。遠處的車燈在街角閃晃過
地漫游。如果再添綴山谷的溪澗、
的清爽，還飄溢著縷縷茶葉蛋的鹵
王士躍的散文大抵如此，寫作猶如若修，萬事萬物集 去，卻像舟過無痕，引擎的雜音低 香呢！ 教堂的白塔，就構成了康斯特布爾
於一身，但歸根結底，對於每個人來說，你所遭遇的 低地如泛起微瀾，旋即消失。 兒時的雨天，給我帶來的卻是 那些最令人神往的鄉村畫了。更有
只是極少、極小的一部分，能把這一部分形諸文字， 南加州夏季枯雨少水，總要 全然不同的感受。“大雨嘩嘩下， 趣的是到鄉野漫步踏青，看看老村
善莫大焉。他又能接通各路資源，把這一部分延展開 捱到冬季才會等來膏澤甘霖。在奇 北京來電話，叫我去當兵，我還沒 石屋、荒丘城堡。濛濛細雨之中，
來，囊括諸事諸身，予幽微處以彰顯，予部分以整 諾嶺 (Chino Hills) 居住已有幾載， 長大。”當年流行著這樣的革命童 難免不生出思古之幽情！可是在倫
體，來通盤考慮，做真正的道德和價值的捍衛者，並 可以說是盡覽了烈日火雲、衰草荒 謠，大人跟著小孩一起唱。下雨的 敦，雨天的情形卻顯然不同。店家
對整體以貢獻，他的文章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應庶幾 丘的景像。雖然山崗上的牧馬即便 日子，我呆呆地趴在窗臺向外面好 總是將大捆大摞的雨傘擺在門口，
近之。
在酷暑熾溫的天氣，也仍舊彪悍堅 奇地看。現在想來，那實在是極平 甚至人行道上向游客兜售。英國的
毅地撒歡奔騰於原野，揚起的陣陣 淡、極無情趣的雨景了。陰沉的天 雨傘精致考究，百年老鋪裡昂貴的
刘介民（广州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教授 黃霧煙塵不亞於西部片中大漠飆馬 空下一條讓雨水洗得晶亮的柏油大 名傘琳琅滿目，本身就是一處景
丶广州大学比较文化研究所所长丶评论家） ： 暮雨潇潇 的情景。可是畢竟赤陽燎蒸難熬， 街。一排緊挨一排的騎腳踏車上班 觀。酒店也是一年四季在客房裡未
讀王士躍的《生命的浪漫與質感》，仿佛能感受 心裡總是期盼著雨季快些到來。每 的工人大隊伍，不見首尾，浩浩蕩 雨綢繆地預備著雨具，更算是英國
到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文人雅興和情懷。人間煙火味的 年秋天聖塔安娜的強風刮過後，滿 蕩地向著工廠方向行進。每個人身 特色。還是幾年前，我初訪倫敦。
故事雖平淡，讀後卻又有餘甘，令人聯想到沈從文或 院裡金橙滾圓欲熟，爆皮裂嘴兒的 披雨衣，或套掛一塊塑料布，也有 白天撐傘四處逛景，到了晚上竟還
汪曾祺等大師從容淡定、娓娓道來的風格。 紫石榴張燈結彩地掛滿了枝頭。隨 什麼雨具也不穿戴的，同在雨中穿 意猶未盡地步行到滑鐵盧橋，冒雨
無論是《姥爺教我們規矩》文中姥爺藏於刻板後 著一陣陣陰冷的山風帶來沁骨的涼 梭。那才叫車技高超，十來輛單車 拍攝泰晤士河的夜景。可是沒想到
的舐犢之情，還是《懷念回頭河菜市場》對故鄉的美 意，健身的外套加了層絨衣還要縮 並馳而勻穩，協調得如軍事儀仗隊 泥淤苔滑，我一失足竟像劉姥姥那
好記憶與眷戀的描述，都筆觸細膩，絲絲入微，引人 手縮腳打激靈，第一場冬雨果然自 的出色表演。兩邊支楞著胳膊，使 樣哧溜一跤，順著長階將自己的身
入勝。杯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小人物也可著大文 天而落。山野蒙上了一層濕潤而紛 雨衣隨風飄揚，又彷佛一群正在自 體送進了河裡！幸虧岸淺而有驚無
章，小故事也能襯大時代。 揚的水氣，如縷縷的碧霧青煙繚 在飛翔的蜻蜓。那又是一種紅色年 險，更慶幸相機也未泡水。打開一
作者是一位極善於觀察和發現身邊的美、熱愛生 繞。才不過幾天，死氣沉沉的荒丘 代大工業生產的步伐和生命的脈 看，倫敦的夜空早已是漁火月光醉
活、熱愛藝術的人。《三坊七巷的董家大院》讓人了 旱甸早已迫不及待地吐出了強壯的 動。 眼朦朧，故美其名曰“梵谷的星
解到一扇緊閉的門背後許多鮮為人知的詩朋文友間的 生命的氣息，不知不覺之中拱出了 我也曾在西南貴州生活過。 空” 。
軼聞，再現了當年文人騷客們逸興遄飛的熱鬧場面； 一色蔥綠的嫩草，隨著視線漫坡遍 “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的鄉 雨天總帶給我一種心神爽宕
《正倉院展的大唐遺韻》展示了具有中國文化特徵的 野地鋪灑開去，碧色連天了。 諺，在我看來，似乎未能盡說黔之 的情緒，無論是豪雨還是微霖。這
螺鈿古鏡，唐代繡線鞋等皇家御藏，以一個異域觀者 隨著的沙沙的雨聲和葉喧，奇 雨的磨泡苦狀。雖然是住在貴陽城 樣的快樂和興奮，我也同樣在周圍
的視角講述了過往千年的故事，歷久彌新，啟人深 諾嶺的冬雨之韻便在漫步的腳跟下 裡，可我卻不記得走過任何不淚流 的許多朋友中感受得到。前些時候
思。 ◎ 了。煙低樹迷的峽谷，萋草茫茫的 滿面的街巷的。老東門大道似乎永 大家還在一處談論南加州今冬的暴
我與王士躍相識於八十年代，我知道他是大連 王 野嶺，在霏霏細雨中變得朦朧而飄 遠是狼狽不堪的泥濘，腳板一踏過 雨和可能引發的洪災。奇怪的是，
外國語大學校長汪榕培教授的高足弟子，畢業後留校 士 遙。大地在雨點的按摩與敲擊下慢 去，便濺起烏黑的黏漿。穿過巷 每個人的聲調不但沒有半點擔憂，
教書，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學者。我曾在遼寧省社會科 跃 慢地蘇醒，一陣一陣地冒出第一次 筒，上了省府路大街，一條漂亮的 卻透出一股莫名的興奮，簡直像是
學院文學研究所工作，當時主要負責出版比較文學刊 飽和了水分後的煙氣和土腥味兒。 鵝卵石鋪的寬路出現在眼前。亮晶 中了樂透！也應了古人所雲，不愁
物，組織翻譯了很多比較文學理論的文章。王士躍積 山坳中傳來汛流的湍鳴，在滿溝遍 晶的反光，才照出個人影來，卻又 茅漏床漂，但喜溪滿流深吧。曾讀
極參與其中，我們合作翻譯了《中西比較文學理論》 壑的胡椒叢林的上空和深谷之間回 噗嘰一聲掉進另一條黑暗的泥河裡 過一位外國作家的文章，他發現中
一書。後來王士躍留學並定居美國，成為美籍華人作 蕩。一條閃著雨光的車馬道，蜿蜒 了。天空同樣是一條殘忍的泄河， 國的歷代詩人總是對雨天情有獨
家。他熱愛文學，特別喜歡寫作，文字裡洋溢著才華 起伏在迷離的煙巒霧崗裡。壯碩的 不眠不休地揮灑著冷雨。檐頭的水 鍾，這一點堪比法國雨巷大詩人魏
和睿智。總之，閑暇之時，不妨一讀王士躍的文章， 群馬在雨絲之中佇立，眾首向西， 滴落成一種單調無聊的節奏，檐 倫。無論是空靈飄逸的“小樓一夜
值得品味。 像是在作無聲的晚禱。又彷佛夜襲 下的纏頭老倌咂巴著水煙槍，噴著 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還是
的古戰馬，默然靜候著長夜的來 沉悶的白煙兒。空氣中散發出強烈 惆悵繾綣的“淚水流在我的心底，
廖茂俊（洛杉矶市立学院（LACC）外文 臨。忽然腳下哧溜地竄過一隻小野 刺鼻然而卻十分誘惑的香辣味道。 恰似那滿城秋雨 ”。可以說，雨
与人文学系前系主任与荣退教授丶北美南加 兔，轉眼便鑽進了樹洞。遠處又傳 地攤在牛毛雨中毫不在乎地肆意擺 早已成為千載詩人的永恆題材，靈
州华人写作协会前会长丶著名影评家）： 來說不清什麼鳥兒的宛鳴，在那岑 開。滿載的小吃擔挑，熱氣騰騰的 感洶湧的不竭之源，又何曾為東方
寂的昏雨中，令我不禁想起了那隻 籠屜，絲娃娃卷、黃糕粑、腸旺 或者西方的文人騷客所獨擅。而一
我和士躍先生因喜愛電影而結緣，從與他的交往 “又啼數聲”的黃鸝。 麫。辣椒、辣椒，總是辣椒。那一 絲一縷的點點滴滴，不也同樣會在
中，可以認知他熟讀中外文學，對於藝術和電影都有 銷魂的黃昏之雨，怎能不教 撮一撮紅中帶紫，油炸火噴，絕對 我們平常人的心靈中彈奏出空濛美
著深入的了解。他寫的文章在文字的鋪陳上下了功 人神思清揚呢？還是在上世紀的 要北方佬兒眼冒金花的貴州辣椒， 妙的音符嗎？且讓別人去閉門冥思
夫，尤其是散文不但引人入勝，常常讓讀者在腦海裡 八十年代，我就讀中國東北的一所 點綴著黔人的白生生的米飯，吃起 或爭論那些形而上的、美學意義上
產生靈動的畫面感。他不但寫散文、游記，還能寫漂 大學。某夜也逢飄雨，我和當時還 來是那般地津津有味。要想吃土菜 的雨吧。此時我只想一個人悄然漫
亮的影評。 紮著兩個學生辮角的女友撐傘坐在 的話，石板橋下，地壟溝裡生生不 行，盡情地享受暮雨帶給我的沉
士躍先生的文學視野是宏觀的，他對生命的態度 臨海的松坡上。那晚，雨絲也是這 息的折耳根的嫩芽，擼下來蘸醬加 醉，帶給我的煙靄紛紛的回憶。
是浪漫的，他的生活是絕對有質感的，這也將反映於 樣的紛紛揚揚，潮汐在腳下漲落鼓 鹽，一股清爽混腥的野味最下飯。
他即將出版的《生命的浪漫與質感》一書中。在此， 蕩。大陸還剛剛改革開放，學校規 可說是雨天的恩惠和黔人的朵頤之 （本文選自作者《生命的浪漫
我鄭重推薦這本即將問世的好書《生命的浪漫與質 定不準男女同學談戀愛。我們的行 福了。 與質感》一書）
感》，相信讀者們也和我一樣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