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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也日臻成熟，並能深吸一口煙，然後欣 著煙捲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閉嘴鼓著腮

賞那吐出來的一串串的煙圈，就這樣我堂 幫憋了有一段時間，待他吐那口氣時，連

而皇之地加入了烟民的隊伍。當時唯獨不 青煙也沒有了，他吸煙絶對不浪費，尼古

好意思的是，当着我的导师,班主任丁加 丁全存到肺裡去了。會場裡瀰漫著濃濃的

生（我国著名戲劇理論家，舞台美術家， 煙氣，嗆得一些人咳嗽聲不斷。一次開會

畫家，教育家。）的面抽菸，他曾在一次 時有人用棗木的彎把洋煙斗，吱啦啦地抽

班級民主生活會上對班裡的老煙民很嚴厲 一種叫雙喜牌的煙絲，飄出一縷縷甜絲絲

地說過：你們大學生還叼著香煙，這是十 的香氣。於是不抽菸的就嚷開了，他抽的

分不文明的行為！一天有個同學來到電化 煙味多好聞，以後別抽那旱煙和劣等香煙

教室後直嚷嚷：這煙味太嗆人了。他隨手 了。我也置辦上了洋煙斗，抽開了雙喜牌

拿了一枝煙夾到那具骷髏的牙縫裡，那模 煙絲。在眾多煙民影響下，我的吸煙水平

樣太滑稽了，可是那時還年輕，我就是未 不斷提升，從半盒一天，到一天一盒，直

意識到吸煙有害健康的道理。也忘了丁老 至一天一盒半。抽菸的人自認為是最節儉

師說的那句話。1967年剛拿工資，一個月 的，不吃零食，也沒別的嗜好。但為了吸

四十八塊五毛，接著大兒子也降生了，我 煙可謂煞費苦心，抽香煙費錢就到集市上

就不敢抽好煙了，只能買上海的飛馬牌 去買旱煙葉，煙末放在煙紙上，用舌尖抿

煙。只是在坐下來寫些什麼，或是與熟人 一下煙紙，捲成錐狀的煙，也自得其樂。

相遇才會點燃一支菸。一遇到談山海經， 還買回土捲煙機自製成以假亂真的香煙。

那是一支接一支地，無需劃火點煙，這根 煙斗也不斷更新換代，直桿換成彎桿的，

吸得燒手了接著再續一支。煙灰缸裡的香 普通木質的換成棗木根的。抽菸越來越

煙屁股堆得滿滿的，感覺房間裡可以騰雲 凶，煙灰燒壞衣服的事時有發生，當年的

駕霧了。 特立林，的確良襯衣和滌卡中山裝上燒的

那時有句話叫煙酒不分家，煙成為人 儘是窟窿。

際交往的媒介，飯局上煙霧騰騰。想求人 煙癮也越來越大，時不時地會下意識

辦事，見面先遞上一支菸，說話立馬近乎 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有一天晚上趕畫設

了，於是乎買蜂窩煤時得遞煙，買肉時也 計圖，可是煙已斷頓，省京劇團地處城鄉

得遞煙，我們總可見到這些師傅的耳朵上 交接處，七十年代初，商店很少，而且夜

夾著煙，收款的盒子裡也堆滿了各種牌子 間也早早關門，我只好騎車到三四站遠的

的煙。這樣蜂窩煤可早一天送到，賣肉師 泉城路百貨大樓，那時百貨大樓夜間也早

傅也會刀下留情。 關門了，只有旁邊日夜服務部的小窗洞裡

七十年代初我到了《奇襲白虎團》劇 還亮著燈，甭談當時有多興奮，總算買回

組工作。那裡的煙民隊伍更龐大了，場景 了一盒煙。點上一支菸，這才心平氣和地

壯觀，可開眼界了，抽菸的家什五花八 畫完了設計圖。

門，有短桿的銅煙鍋，有吊搭著煙荷包的 吸煙的人都有一套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長桿煙袋。有用煙紙捲煙抽的，還有左手 第一可解除疲勞，第二可解除煩惱，幹我

搖著蒲扇，右手端著水煙袋，咕嚕咕嚕吸 們這行的則更有說法，點上一支菸能激發

水煙的。個別演刀馬旦的大姐也叼著煙 創作靈感。說抽菸的節儉，那是不得已而

捲，牙縫都熏的黑黑的。開會時坐在台上 為之，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上有老下有

的八路軍文工團出身的團長，端著銅煙袋 小，得養家餬口,想控制自己少抽,煙就一

鍋，吧嗒吧嗒抽著。我更願欣賞另一個人 盒一盒的往回買，實際是自欺欺人，積少

吸煙，那就是坐在我旁邊的副團長，他叼 成多，一個月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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