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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張名片给程麻皮，要他明早去他辦公室面 程霖生的住宅，建築面積 5240 平方米，庭

谈。程麻皮抬眼看了一眼，上面寫着“禮和洋 院面積 5050 平方米，可謂不小 。緊靠住宅東

行”。第二天，程麻皮如約去了禮和洋行，才 側的 1522 弄，是其投資的高檔住宅弄堂。那麼

曉得丟錢的老外是禮和洋行經理，德國人，他 這位程霖生後來的結局如何 ？由於其過度的投

給程麻皮在公司安置了一份工作。德國人經理 資，經營不善，加之大量慈善捐款，以及購置官

在一戰期間買進許多土地，送給程麻皮不少。 職，熱衷收集古董而陷入贗品之災，導致資金斷

啥人曉得，後來這個程麻皮竟然成了上海灘赫 裂，於 1935 年破産，1943 年去世。此後，這

赫有名的房地産大亨，被人稱作“中國沙（沙 兩代人，程謹軒、程霖生父子，當年赫赫有名

遜）哈（哈同）”的那個程謹軒。這樁故事， 的房地産大亨，便悄無聲息地消逝在歷史長河

講的是做人要有誠信，那隻是個傳説，可信度 中。我無數次走過這幢建築的門口，我不知道

並不高，故事情節也不複雜。關於程謹軒的傳 他原先的主人是誰，也不知道它裡面是個啥樣

説還蠻多。有個傳説講，程謹軒從安徽來上海 子，當然我也進不了這個門，因爲它一直是公

時，會得木匠生活，水平蠻高，加上會得幾句 安機關，直到有了這次機會，當聽到章老師對我

洋涇浜英文，在建築隊裡蠻吃得開，在一次工 説，“好了，你可以進去拍照。”這才算推門

傷事故中，代受傷的工友與外國建築商交涉， 進去，不能多看，祇能看一眼，你懂的噢。

獲得賠償，此後便名聲鵲起，搞起自己的建築

隊伍來，有點像現在的“包工頭”。據説他真

正發家的，是在“翹腳沙遜”尋他做中國“搭

子”後，房地産買賣做得飛黃騰達。當年上海

灘上有種講法，講程謹軒是“沙（沙遜）哈（哈

同）之下，一人而已。”是中國人裡的“地皮

大王”。當然， 這些故事已無從考證真假，反

正，程謹軒成了上海灘房地産大亨後，故事自

然也就多起來了。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後

的人就忘記脫了這個“上海灘房地産大亨程謹

軒”，現代人祇曉得“萬達老闆王健林”、“恆

大老闆許家印”、“SOHO 老闆潘石屹”、“香

港李嘉誠”、“碧桂園老闆楊惠妍”。

资
再過若幹年，以後的人或許也會把當代這 程霖生投资的房地產南京西路1552弄 .

些家喻戶曉的房地産大亨們給忘得精光。程謹

軒有兩個兒子，老大是個聾啞殘疾人，因此，

便由老二程霖生繼承了父親房地産事業。1924

年，程霖生在南京西路常德路口的地皮上造起

一幢花園住宅，現在這幢建築的門牌號是南京

西路1550 號。這幢住宅不中不西，不土不洋，

有點怪兮兮，他對設計師講，他不喜歡西式花

園洋房，也不喜歡中式庭院。設計師拿這幢建

築的大門弄得像衙門，門樓呈凹形，兩側凸出，

門口放置一對石獅。裡面的住宅建築按陰陽五

行風水，設計成八卦構造，以求庇護子孫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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