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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烟火

蓝 鸟

初夏的天
很高
高天上
音符一样的风
让我的记忆搭上了一只风筝

七十年前的北京

把我带回孩提时代的光景
年年冬季都有几场鹅毛大雪
音符一样飘飘洒洒
天地洁白，日子无瑕

六十年前的北京

把我带回十二三岁的光景
那是中学生的黄金时代
音符一样的读书声随着校园的歌声此起彼伏
阳光是暖的，空气是甜的

五十年前的北京

把我带回二十二三岁的光景
学校分配我到亚热带的山乡割橡胶
样板戏的音符让命运随着乳白的胶水流入清贫
再教育的岁月苦中作乐

四十年前的北京
把我带回三十一二岁的光景

高等院校为我开启读研的大门
拉威尔*《水之嬉戏》*的音符从一扇窗户飞出
我在音乐里找到了印象派文学和生命的象征及命运的朦胧

于是
生命如绚烂的烟火

开放在天空
天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