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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皮球花紋盌,圖案屬景德鎮御窰廠創新之作,雍正一 此盌上所飾,常稱為「皮球花」,似借鑑日本蒔繪圖樣,
朝,皇帝勇於超越傳統,力求突破,推陳出新。其父康熙 如台北故宮藏多件日本漆盒,皆飾此團花紋樣(同上註,
帝復興御窰,鼓勵燒瓷技藝發展,四子雍正帝,則為御瓷 圖版20、32、61、65、68-71),可以推想雍正帝曾鼓勵
之器形紋飾注入新生命。此舉並沒有把御瓷之風格嬗變與 清宮畫師,自東洋器物擷取靈感,進而發展出御瓷上之中
其傳統割裂,反之,在聖上的鼓勵下,宮廷畫家與藝匠從 式圖紋。景德鎮御窰廠,曾以鬪彩及粉彩描繪皮球花紋,
豐沛源遠的工藝發展中汲取精華,卻未拘泥於傳統規範, 後者以新研發之不透明粉彩調子,細繪團花,清新悅目。
敢於破格求新,接受舶來飾樣,古今兼備。
北京故宮藏相近瓷盌,收錄於《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
皮球團花,層疊相蔽。此圖紋可溯源至日本,原乃家族徽 全集.琺瑯彩.粉彩》,香港,1999年,圖版67。Keith
章,呈圓形,稱作「紋」,常見於織品、漆器、陶瓷及其 Murdoch 爵士及 Andrew Drummond 遞藏一對,1995年
他工藝品。雖說景德鎮御瓷廠繪施團花紋,很可能與雍正 5月1日在香港佳士得拍出,編號669,現為望星樓寶蓄,
帝對日本藝術之喜愛有關,然而在約一個世紀前明末之 收入《清代康雍乾官窰瓷器:望星樓藏瓷》,明尼阿波利
時,景德鎮已有採用相似紋飾。為了對日外銷,早於十七 斯藝術學院,明尼阿波利斯,2002年,編號49。台北故
世紀中葉,景德鎮的中國瓷匠已開始繪飾日式圖案。許多 宮博物院藏一雍正年款盌,尺寸略小,見於該院展覽《
青花及彩瓷(祥瑞及赤繪)均以相類團紋融入設計,或以 雍正-清世宗文物大展》,台北,2009年,編號II-88。
此作邊飾,迎合東瀛品味,例可見西田宏子及出川哲朗, 玫茵堂舊藏一對鬪彩皮球花盃例,售於香港蘇富比2011年
《中国の陶磁》,卷10:明末清初の民窯,東京,1997 4月7日,編號6。另有兩盃,分別以鬪彩及青花飾之,刊
年,圖版32、64、66及頁125,圖75,頁127,圖81,頁 於《清宮瓷器:南京博物館珍藏系列》,上海,1998年,
131,圖89。 圖版25。
眾知雍正帝推崇日本美學,對於日式金銀蒔繪漆藝更深感 乾隆時,類似皮球花紋,見有不同組合變化,有飾於較奢
興趣。清宮舊藏此類日本漆盒甚多,其中部分現藏台北故 華之錦地或單色釉瓷上。作例可見北京故宮博物院藏茶壺
宮博物院,參見展覽圖錄《清宮蒔繪-院藏日本漆器特 二把,皆出自清宮舊藏,刊錄於《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
展》,台北,2002年,其中提到(頁10):「清代的雍 全集.琺瑯彩.粉彩》,前述出處,圖版108、109。
正皇帝由於喜愛蒔繪,時常命造辦處仿作洋漆,不過在製
作時,常依喜好修改樣式。另一方面,雍正也常移植洋漆
的裝飾風格或紋樣。」
52 SOTHEBY’S 蘇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