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4 - 金仔散文短故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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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訴父母也分別得到一通長途電話的安慰。由於人生路不熟,
要找女人也不容易,結果那時陪伴我的是煙和酒。
外面下著很大的雪,我站在陽台抽煙,白煙融入了雪景。我看
著遙遠的夜空,彷彿只要凝視,就能看到遠在香港的她。
我口中哼著陳奕迅的《月球上的人》。
「如果有再會 恐怕已經一世紀
回憶哄騙我但凡失去也是美
共你一分鐘 都足夠我生醉夢死
如懷念也是有它限期 明日我便記不起」
每次哼唱,我也真的希望懷念有它限期。當時分手不到一星期,
朋友們都會說,這限期很快便過。什麼事物也有它的限期,金城
武在《重慶森林》尋找著不會過期的鳳梨罐頭,我則在等待著會
過期的思念。
後來過了一個月也還會念記,朋友們說過三個月就好,三個月
了還想念,朋友說過一年就好,那時我已經是半放棄狀態了。
在網上常看到什麼愛情理論,說交往的時間加一倍便是人們忘
記一段關係的時間。依此推斷,我最多花半年就應該什麼都放下
了,偏偏卻花了三年的歲月在死胡同。
抽完煙的晚上,會喝酒,麒麟朝日什麼都好,反正把啤酒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