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3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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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爹后悔当初不听姑爷的劝，如今一身腥味，身边能依靠的人都没有。”电话
那头声音嘶哑。
“祺瑞也是念着爹的大恩，只是爹称皇称帝，祺瑞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爹说了，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呜……呜……呜……”
“娘，您别哭，别哭，祺瑞一定会出手的。”泪水沿着鼻子两边淌下。
“再不见面，我怕……”
“女儿来，一定来，祺瑞一起来。”
段祺瑞和张夫人坐车进福华门，先去福兴居一起给于夫人请安。于夫人见到干女儿，拉
着手痛哭涕流。张佩蘅留在福兴居陪干妈，段祺瑞独自前往居仁堂。
居仁堂袁世凯卧室。段祺瑞见袁皇帝半躺在龙床上，形容憔悴，目光无神，昔日的威风
和威严已荡然无存。段祺瑞穿着长衫马褂，见到袁世凯，手扣黑呢礼帽放在胸前，向袁世凯
鞠躬道：“岳父大人安康。”
袁世凯有气无力道：“芝泉。”手指指床前凳子。
段祺瑞落座：“祺瑞早该来看望大人，一则身体抱病，少有外出；二则打斋念经，不闻
政事。”
袁世凱可怜兮兮道：“芝泉，都是老夫不好，悔不听你劝，如今闹成如此局面，身边有
谁患难与共？你总得帮我，总得帮我。”他嗓音嘶哑，泪眼婆娑。
段祺瑞看着，心头涌起恻隐，思忖着，做人得留有余地，既然他已露悔改之意，那就扶
他下台阶：“大人不必过忧，当务之急是身体早日康复。祺瑞愚见，今日诸多不利，皆祸起
国体改制。共和大潮不可违，大人倘若顺势而为，乱局尚可迎刃而解。”
锣鼓听音，袁世凱道：“都是我一时糊涂，听信小人之词，一步走错，步步皆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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