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完美妈妈教练记

她轻手轻脚洗漱，关灯，上床，帮我掖掖被角，小心抽出
我怀里的玩偶娃娃……嫌弃地唠叨：“睡成这样……”我
努力克制住张开眼睛的冲动，感受她的手指划过，发丝拂
过，衣袖擦过，气息吹过……
她睡相安稳，是年轻人极度疲劳后了无心事沉入梦乡
的酣眠。
我适应了黑暗的眼神，注视着枕边年轻的脸庞，那轮
廓眉眼，那气息神态，回想17年来她一路长大，真真恍然
如梦。
我一步步小心地从被子里褪出来，偶尔，她会醒来，拉
住我的手臂衣角什么的，嘟囔句“妈妈不走”，继续睡。
终于可以离床出走了，轻吻她的脸颊额头，心中默
念：“小动物，今天你辛苦了，晚安！”
回到隔壁，在大动物如雷的鼾声里，一夜安睡。

醒来时，鼾声不再。
厨房里有动静，那是爸爸在煮昨晚女儿说想吃的早餐
云吞。

（三）女儿心语

相比于妈妈的高三，我的晚自习已经放学很早了。
但有时还是会感慨，以前放学过马路车来车往小心翼翼，
现在路上空荡可以大步流星；走在路上的都是晚自习下课
的同学，和爸爸妈妈谈论着一天的喜闻乐见；超市早已关

门，馋嘴时已无法随心所欲去买喜欢的小吃……有时，这
些想法会让我沮丧，沮丧艰苦学业生活，沮丧不能早早睡
下的夜晚。
住宅楼门口见到小动物，乖乖地停在车位上，又会想
到它这一天的奔波不比我少一点的辛苦，又会觉得这个世
界其实温柔以待每一个努力的人。
月光是皎洁柔和的，马路上安静下来，城市的灯火照
耀在每一个苦读的学子身上。轻声道晚安，给强撑着对抗
睡意陪伴我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