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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医学生涯



                   我突然感到一阵茫然,才二十八岁,因为经济状况不能

              好好就医,生命已不能长久。我缓缓吸一口气,问道:“教

              会不能帮吗?”院长露出无奈的神情,回答:“太多此类病
              人,教会帮不了,政府医院更不必谈了。”

                   再接下来,我又多看了十多位病人,给了多项建议,

              但脑海中始终没忘掉那年轻的病人。如果这位病人出生在我

              国,至少还可在政府医院接受相当好的治疗,偏偏生于彼
              国,错失痊愈的黄金机会。

                   次日我被安排到先达城义诊,当地两家私人医院坚持我

              拜访他们的医院。两家医院都有安排记者招待会。我当时刚

              在私人医学界出道,其实没什么名气,我相信这些招待会是
              当地医院为了显示它们跟槟城医院有关联而安排的。在探访

              住院的病人时,又发现类似首位病人的个案,心情又开始沉

              重。新加坡医生所说,印尼病人都是有钱的,是指那些可以

              出国看病的吧?



                      同为病人:跨越国界的责任与共情



                   在两家医院的病人义诊之后,接下来我被安排在两间医

              院之间的一个诊所看病义诊。当地病人获知有槟城心脏医生
              的到来,一大早就排队求医。我必须在一个下午看完四十位

              病人,实非等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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