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6 - 生命留迹 ·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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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寒着脸,白了老人一眼,不再出声。从大
女孩的称呼,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家三代,弄不明白
的是妇人变脸的功夫怎会如此了得?怎么对妈妈与对
女儿的态度竟然有天渊之别?
这并不是绝无仅有的现象,我在不久前才听到一
位从怡保回来的老人家对我吐苦水,原来她在怡保经
商的小儿子要为她庆祝八十岁生日,把她接到怡保小
住几天。生日前后那几天,儿子带着一家人在外用餐,
小孙子餐餐不是吵着上麦当劳吃汉堡包就是要去肯达
基吃炸鸡。儿子为了让儿子的儿子吃得开心,全没顾
虑到老妈妈嗅到牛肉味就恶心,满嘴的假牙咬不动炸
鸡。老人家说她不敢吭声,怕的是往后儿子不肯再给
她庆祝生日。哑忍之下,她餐餐都饿肚皮,比留住在
养老院的日子更难挨。一心以为能趁机饱尝怡保牙菜
鸡、沙河粉的老人家大失所望。儿子原本一片孝心却
因为不够细心,结果好心做了坏事。
如果说子女是我们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肉,有血缘
之亲,疼子女是天公地道的事;我们何尝不也是妈妈
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肉,也有血缘之亲,为何不能像疼
子女一样的疼他们呢?
在周天央水族馆里看到的老人家令我心里为她抱
不平;我那位乘兴到怡保却败兴而回的朋友则叫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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