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生命留迹 · 替社会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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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进入当地的医院实习。谁知道正在这时,半路杀出
个程咬金。有位原本落第的同学不知通过什么门路竟
然获得学位,凭着他是澳籍,我那大马籍的女儿只好
让路。她毅然申请到苏格兰Aberdeen工作。那是个天
寒地冻的地方,加上人地生疏,一切还得从头做起。
为了圆梦,她再一次咬紧牙根去面对。
一晃19年,从苏格兰到英格兰;从医学士到妇产
专科再而妇女肿瘤专科,她一直都在感恩这个栽培她
的国家,也以能在医药福利遍及全民的医院服务为荣。
直到先进国家的医药福利被军事拨款分薄,她为该用
来救人的钱花在杀人的勾当而失望,油然萌生再度搬
迁的念头。
我的女儿从 16岁就离开家门,虽然在澳洲时有
哥哥和小舅在身边,但是出门在外,不再分男女长幼,
大家一律平等,每个人得按轮值表煮饭做菜,谁都没
有特权。况且一屋里都是男生,独有她一个女孩,不
难想像到她有多寂寞与无助。后来搬到英国,她举目
无亲。初来乍到时,一切得靠自己摸索,倔强的她可
从没向我诉苦过。
有一次闲谈时,讲到她初到英国的日子。她说她
到市场买了白米蔬菜和罐头食物,回到家兴冲冲要准
备做饭菜才发现厨房用具里少了开罐头刀,她说她一
时感触到离家半朝难,抱着罐头掉眼泪。事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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