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生命留迹 · 替社会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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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贬
侄女到访时,刚巧我左脚的小脚趾被割伤,血流
不止,我笨手笨脚地层层包扎。她看到扎得像粒“迷
你粽子”的脚趾头不禁好笑,却不忘警告我切莫胡乱
找医生医脚趾头。
原来她中学毕业那年,左脚脚趾头生了一粒疮,
三弟送她到一家私人医院检验,医生夸张地说非截去
脚趾不可。医生的话吓坏了她,她哭着不依。谁知她
越不肯,医生越是用可能的严重后果吓唬她。三弟夫
妇一时不知如何下决定,只好先回家商量。
在一位朋友的建议下,他们转去看皮肤病医生。
经过几次门诊,她脚趾的疮治好了,也保住了她那根
“非截不可”的脚趾。大女孩一再强调脚趾一经截去
就不能重生,岂能儿戏?
我不明白的是一个普通皮肤病医生能治得好的烂
疮,一间著名医院的专科医生难道竟寻不出病原,坚
持非截去不可?三弟一家人一口咬定那是医生的生意
眼作祟,事因那位建议三弟去看皮肤病医生的朋友也
曾受缺医德的医生所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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