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8 - FLIP SHANGHAI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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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乐!”
这在Jérôme De Perlinghi 的嘴里,即使没那么快乐,这番感叹也是 经常的事。我的第一次体验是在1993年秋天在首尔同他的相见,那时 候法国《解放报》 (Liberation) 派我报道韩国的一部新影片。的确,与乐 观的他在一起,一切都即刻变得快乐起来。快乐地发现这座韩国大都 市。快乐地结识了一些电影人,不仅有垂暮的老一代影人,还有很快 就席卷全球影业并引起轰动的新潮电影人(如朴赞郁、金洁雲以及奉 俊昊)。我们快乐地分享大致相同的有趣轶事,并为之发出内心的欢 笑。比如由韩国电影官方组织、老影人林权泽主持的盛大宴会,就显 得有些拘谨。在他的身边,他的一个非常年轻的女演员,一个柔弱的 年轻女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正准备吃甜点的时候,她竟亮出其卡 斯塔菲尔夜莺般的天赋,高唱韩国说唱艺术的盘索里,她那极尖的高 音符足以剥落墙纸。另一个笑话是在访问造型像超现代化掩体的首 尔电影资料馆,访问中一个害羞的年轻人一步步跟着我们,直到最后 才大胆地问我是否认识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 Godard)和克劳德· 夏布洛尔(Claude Chabrol),并坚信所有法国影评家肯定都是为《电影 手 册 》而 工 作 。 更令人快乐的是,在阅读一本韩国英文杂志时 ,Jérôme 发现几 天后在上海将举办首届国际电影节,这在当时是首开先河。在快速与 《解放报》协商之后,由此决定我和Jérôme 将前往那里。事情已经确 定下来。但是,尽管当时韩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之间已经建立外交 关系,但首尔至上海的直线航班还非常不确定。当我准备放弃行程 时,Jérôme 推测两国之间或多或少已经存在正式的贸易关系,也就
是应有承运韩国商人的飞机。Jérôme 重新鼓励我并提高我的士气, 他说:“有志竟成!”这就是他,像东方猴子一样机灵,他同一家旅行 社的女雇员费了一番口舌,虽然不指望有首尔 - 上海的直航飞机,但 时而应有绕道日本的航班 一刻钟之后,我们的口袋里便装着途经 大阪前往上海的机票,且价格低廉。这家航空公司不乏吉祥的名称 - “港龙航空公司”。就这样,我们搭乘龙的翅膀,几小时后抵达了上海。
随后再次依靠Jérôme ,一切皆为可能。在接待电影节的全新的假 日酒店,我们就好像是希区柯克(Hitchcock) 和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的后人一样得以注册。我们谢绝了官方指派人员的陪同,经 要求后,我还得以下榻在外滩那家尊贵华丽的和平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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