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20 - 漂洋过海香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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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女儿带大了一个上小学的外孙,又把个
外孙女拉扯到上幼儿园,外孙女自小好闹夜,
她便从此落下了失眠病,现在每晚吃安眠药
才能睡上一阵子……她曾兴奋地告诉过我:
“那次回国就像自己得到了新生一样,高兴
的那股劲真是没法说!改革开放后,国内的
变化太大太喜人了,要不是女儿身体不行,
才不愿意在
国 外
呢……”
令 我 感
触最深是一
位满头蓬松
着银丝的奶奶,那天在旧金山转机,她笑眯
眯地用上海普通话和我打招呼。因旧金山华
人多,我又在去上海的登机口,加之外貌上
的特征便断定了我是华人。仿佛是他乡遇故
知,那万分的欣喜和激动使她忘情地向我倾
诉着这些年来旅居海外,对故乡热士、对亲
朋好友的无限思念。她说:“好几年未回老
家上海了,那可是个美丽繁华的城市啊,我
在国外最爱看中央四频道,祖国的变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