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0 - 休斯顿作家创刊号2019 Flip M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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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痴情的女人是怎 声把个齐月震垮了。她终于紧紧地搂
样度过了二十年的孤苦,想到自己对 着老齐,两个人抱头痛哭。
这个女人的亏欠,那种负疚感好像一 老齐把这段故事讲到这里就停住
块铅锭压在他心上;他也想到了自己 了。我逗他说,“下边的事你不说我
这二十年来的苦辣辛酸。剧烈的情感 也知道。连你具体准备怎么接着讲你
刺激让他体内产生了巨大的化学反应。 这故事我都知道。”
他只觉得眼眶发胀、喉咙发僵、鼻腔 “我怎么讲?”
发堵,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他赶紧 “你想说‘此处作者删去两千
用手抹,可越抹泪越多。他鼻子彻底 字’!” 我一边说一边笑。
失灵,只能靠僵硬的喉咙呼吸。他越 老齐红着脸笑着骂道,“喜鱼,
哭越难过,竟然泣不成声。 你这坏种!”
齐月象哄孩子一样哄他,用他当 老齐接着感慨地说,“喜鱼,欠
年说的“半个活雷锋”之类的话逗他, 人一个青春可怎么还得清啊。你知道
全不起作用。老齐抽泣得说不出话, 吗,那天我才知道她还是处女。”
只是摆手向齐月示意他忍不住。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咯噔”,不
我很早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曾说过 禁长叹了一声,“我的天呐……”
她最看不得男人哭;她说男人一哭她 老齐告诉我,自打那天起到他回
肯定会跟着哭。的确,男人不到大喜 美国,他和齐月一直在一起,连一分
大悲的时候是不会像老齐这样哭的。 钟都不愿分开。我完全理解他们,因
老齐那强忍又忍不住的“呜呜” 为我有过同样的感觉。我想起折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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