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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
一樣，慢慢長大。鬧鐘響起，男人馬上從床上起來，依然是把
被子疊得像四方塊的豆腐一樣。然後他走到衣架前，拿起搭配
好的西裝換上，他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樣子，深怕衣服上出
現一絲皺折。接著再把書桌前那幾枝歪斜的筆平行排列好，就
拿公事包走出臥房。一號這些年來看他愈來愈優秀，成為鄰
居、大眾中的標準人才，一號也感到十分欣慰。決定要給男人
一個獎勵，把他的臥房升級。
男人晚上與家人吃飯的時候提起裝修的問題，一號聽到飯
廳傳來男人的聲音「這裡的確還是全市最好的地段，但是房子
未免有點舊，我覺得可以裝修一下，而且將來我結婚之後妻子
搬進來，房間也不夠大。」「你說的問題我們也考慮到，隔壁
單位剛剛好在出售，你覺得合併一起怎麼樣？」「爸，你這個
提議我覺得很好，明天我就讓秘書去辦理手續。」一號聽了內
心百感交集，心想：雖說男人發展越來越好是感到欣慰，但是
隔壁單位不就是二號嗎？畢竟大家常常聊天，怎麼會……「二
號……你那裡，要出售嗎？」一號等了半天都沒有回應。
另一邊，二號臥房裡傳出的爭吵聲不絕於耳。「都是因
為你，你看！每天搞甚麼無聊的發明，我們現在都到了甚麼地
步！」頭髮花白的老人拿著拐杖一下下敲在地板上，老舊的木
地板發出「蹬蹬」的聲音，木碎也從拐杖邊飛舞起來。夫人指
著書桌：「那一堆甚麼東西啊！都是你！我們要怎麼辦……」
一個男人從床邊站起來，地板發出「吱呀」的聲音，他大聲反
駁：「你們都不懂！」
父母都離開了他的房間，留他獨自一人看天花上那些將要
脫落的牆紙。一號問：「你……是要走了嗎？」對面沉默了很
久，「是要消失了。」
23 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