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4 - 梦中的香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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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是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军纪者


                   军队之命脉也,我在成都就得到报告说,伊

                   宁的飞行军士里有不稳的情形了,有‘奸党’


                   在鼓动,关起来的三个人我要严办……”


                           中午,佐亚送饭来……我写了一个纸条


                   埋在饭底下,用俄文告诉她带给一位同学,


                   叫他做三件事:1.替我们收拾东西;2.替我


                   们准备钱;3.替我们准备一百颗奎宁丸、五


                   斤盐巴,另外买点罐头。我已经准备以牢狱


                   为家了。我想:“死不了总有抬得起头的一


                   天。”

                                                      (三)


                   我们要走的消息早就有了,究竟哪天走?走


                   到哪里?是在大漠边缘红柳丛里放三枪结束


                   呢?还是交付军法“审判定罪”呢?没有人


                   能做出答案。可是周至柔说的“不要你自己


                   死,有军法在,我要杀你们”那句话始终在


                   脑子里盘旋着,赶不出去。我一直也就没有


                   做生的打算,只是想如何死法……实在不愿


                   意莫名其妙地死去,我没有罪,自然不能贻


                   下畏罪自杀的话柄。我要承认我是共产党嘛,


                   实际上自己确实不是,如果空军里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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