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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青春
























                                                                                            ——图 / 田汶冉摄




                    觉醒的 X 染色体                                     觉得自己幸运,同时也感到气愤 -- 幸运的是,我
                                                                  从小就被当成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个体,被小
                    三年前,中考结束后的暑假,我和妈妈去到了西
                                                                  心翼翼地呵护和培养 ; 气愤的是,在如今的 21 世
                    双版纳一个非常贫困的苗寨支教。15 岁的我看到
                                                                  纪,女性竟然还被当做除了子宫以外一无是处的
                    与我年龄相仿却差异甚大的孩子们,重新刷新了
                                                                  物件。
                    自己对于“贫穷”的认知,也是我成为一个女权
                    主义者的出发点。从小在云南昆明长大的我,从                         看到她,我也不禁联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因为身为
                    地里位置的角度上来说,和那里的孩子们相隔其                         女性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初中的时候竞选班
                    实并不算远 ; 然而当我真正见到他们时,才发现其                      长,因为班主任说班长必须是男生,拥有更高选
                    实我们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那里的孩子                         票但是作为女生的我当了三年的副班长 ; 高中的时
                    们没有见过带包装的零食,没有读过课外书,更                         候竞选社团社长,因为被大家认为“女生当领导
                    没有玩过五花八门的玩具,绝大多数的孩子去过                         太过专横”,输给了一个刚转来的男生。或许是
                    最远的地方就是离寨子最近的小镇。我们去的时                         因为不服气,或许是为了证明给所有说你不行的
                    候正值阴雨连绵的夏季,山路泥泞,路上有很多                         人看,我成立了自己的社团。刚开始成立社团的
                    石子和昆虫,但是村民们几乎都光着脚或者穿着                         时候,其实并不算顺利,父母因为担心我影响学
                    凉鞋。在村民们自己搭建的竹楼里,除了一张桌                         习而不同意我做社团活动,学校老师因为社团数
                    子和一张用木板勉强搭起来的床以外,几乎没有                         量太多而限制社团的名额。不过,功夫不负有心
                    其他任何的家具,竹楼下面就是豢养的家禽和牲                         人,在社团开始招新的一周内,我的心理社就成
                    畜。                                            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社团。
                    其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小女
                    孩。有一次,我给一个低年级的班级上课,角落
                    里坐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正在吃力地读
                    着书。她虽然坐在最后一排,我却没法不注意她。
                    课后,我和她聊天,无意间才得知她被家里逼婚,
                    父母要用她的嫁妆来为弟弟支付学费。听到她这
                    番话,我不禁心里一阵酸涩,不知怎样接她的话。
                    跟她继续聊才得知这样的情况对于那里的女孩来
                    说其实是很普遍的。想想自己从小养尊处优、无
                    忧无虑的生活,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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