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8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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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軍閥爷爷
一晚,吴蕙新躺在床上,咳得厉害。段祺瑞一会儿端水,一会儿给她轻轻拍背。
吴蕙新道:“哥,看来蕙新这病是治不了了。”
段祺瑞安慰道:“别胡说。治病要有信心。”
“哥,妹有一个请求,不知哥答应不答应?”
“妹的事,哪有不允之理。妹从来没有过分要求。”
“弟弟光新也不小了,父母都已离开人世,剩下他一人在老家,做姐姐的放心不下。光
新从小就崇拜哥,要是能让他跟着哥干,蕙新闭眼也就安心了。”
“提起光新,我早有此意。光新就像自家兄弟一样。只是琐事缠身,一拖再拖。”
蕙新见祺瑞答应,脸上露出微笑:“那就赶紧写信吧。”
段祺瑞道:“写信太慢,发电报。”
第三天吴光新就赶到济南。段祺瑞先安排他进武卫右军随营学堂学习。
吴蕙新病情越发严重,咳嗽,气喘,咳痰、咯血、胸痛、胸闷,还有低热、盗汗,日见
消瘦。
段祺瑞请来济南名中医纪先生。纪先生全神贯注地给吴慧新号脉,观脸色,辨舌苔,完
了慢慢站起身。
段祺瑞道:“请纪先生外室用茶。”
来到客厅,纪先生摇了摇头,轻声道:“夫人的脉象是绝脉。不用开方子了。还是早作
准备吧。”说罢,再一次摇摇头,背上药箱,神色凝重,步出大门。段祺瑞送到门口,纪先
生拱手道:“惭愧,惭愧。”转身,怅然离开。
段祺瑞又请来在济南行医的德国医生克劳斯博士。克劳斯用听筒细细听了吴蕙新的心、
肺,又伸出右手三个手指,在病人手腕处把脉,左手从西装背心表袋里摸出镀金怀表,摁开
表盖,眼睛盯着怀表足足一分钟。检查毕,克劳斯博士一言不发,收拾好听诊器,提着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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