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9 - 《我的军阀爷爷》

制走向共和制，恢复帝制乃倒行逆施。事关国家安危，大总统身家性命，万不能做，万不能

做。”

“芝泉，你怎么连老夫都不信，却信街谈巷议。恢复帝制，绝无此事。话又说回来，假

如老夫真要当皇帝，别人可以反对，你怎么能反对呢？”说罢猛地起立，背对段祺瑞。

段祺瑞起身道：“大总统，祺瑞自小站跟随总统，鞍前马后数十年，总统知遇之恩，祺

瑞没齿难忘。如今，国势危殆，倘有变动，后果不堪。祺瑞无知，赤诚可鉴，望大总统三思。”

袁世凱见自己的干女婿，心腹老部下开诚布公反对帝制，不免心头一沉，拉长了脸：“帝

制不帝制的，老夫自有分寸，芝泉以后不必再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休息去吧。”

段祺瑞气冲冲步出客厅，鼻子早已歪到一边，大步穿过回廊，朝大门而去。正巧袁克定

拄着拐杖与段祺瑞碰个正着。克定招呼道：“姐夫。”

段祺瑞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拂袖而去。

克文题诗遭软禁

袁世凱此时也急火攻心，想起昔日小站老兄弟们都疏远他，特别这个段芝泉，越来越不

听使唤。别人反对称帝都无所谓，惟独他手握重兵，倘若反对，后果不堪。想到此，不由心

头燥热，坐立不安，便从书柜里抽出一把檀香扇，坐在太师椅里啪啪啪扇将起来。那雅香檀

扇让他清醒了些许。袁世凱低头一看扇面，正是一柄徐世昌送他的檀香扇。一面画着粉色荷

花，碧水绿叶，翻转过来，是徐世昌手书“心静自然凉”五个行楷大字。

见字如见人，此刻，仿佛老友徐世昌正在告诫自己，于是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悠悠摇

着檀扇，渐渐神清气爽。

3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