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06 - 《我的军阀爷爷》
P. 606
我的軍閥爷爷
“冯河间也是聪明人，道:‘不为，我已决定息影林泉。’反劝段祺瑞当副总统。段祺瑞
答道：‘四哥不为总统，祺瑞亦不为总理，誓与四哥共进退，咱俩同时下野。”
冯玉祥皱眉问道：“那谁当副总统？”
“曹锟。”
“曹锟？”
陆建章瞪着三角眼骂道：“狗日的曹锟，眼看副总统的位置指日可待，便投其所好，主
战口号叫得震天响。为此，冯总统密令我四处游说，南征适可而止，咱直系的实力还需保存，
别为他人作嫁衣裳。”
陆建章独自干了一杯，又道：“这次我去天津，就对曹仲珊道：‘眼看副总统的位置就
是你的，还去湖南打鸟仗？黎黄陂、冯河间均由副总统上位。好好在天津盯着这顶纱帽，小
心半途杀出程咬金，把纱帽给抢了。’此话一出，我保管他死赖在京津。仲珊不战，子玉自
然罢兵，他俩懒战，小扇子的第五期南征之策便成泡影。哼哼，段合肥啊，你要武统，老子
偏让你不武不统。想当年老子在你手下当协统，一言不合，罚老子下跪；护国之战那年，庇
护陈树藩以我儿承武的生命要挟，迫老子让出陕西督军之职。旧账新仇，该是清算之时。”
冯玉祥问道：“南征南征，段祺瑞让直系将士当炮灰，他皖系坐收渔利，可恶之极，命
张敬尧当湘督便是一例，难怪吴子玉嚷嚷撤兵。前些日子，鲁督张怀芝也闹着要回山东，怎
么又当上援粤军总司令了？”
“论辈分，张怀芝也算得北洋前辈，他担心鸠占鹊巢，故而厌战思归，不料代理山东督
军张树元不肯交还督军位子，他只好向南方找地盘。”
“哦，原来如此。”
陆建章眯着三角眼问道：“段合肥、小扇子成不了气候，你道为甚？”
冯玉祥撇嘴道：“看似权势熏天，手中无兵无卒。”
5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