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25 - 《我的军阀爷爷》

张福来道：“不如集中主力，速决速战，先克奉，再返师解救北京。”

吴佩孚摇头道：“京城被夺，大总统情况不明，解救总统为要。我意已决，即刻运兵 5000

南下天津，解北京之危，总司令部专列于今晚离开秦皇岛。张福来为前线总指挥，山海关一

线由张福来指挥，昌黎一线由彭寿莘统率，滦州一线由靳云鹗担当。”

当晚，吴佩孚乘专列向天津急驶而去。吴佩孚朝车窗外望去，黑幕沉沉，回身靠在椅背

上，闭上眼睛，思绪似火车轮子飞快转动：

……冯焕章曾参与滦州兵变，是否与革命党有染？

……民国十一年，直奉大战，第 11 师师长冯焕章率部出陕援直，击败赵倜，调任豫督。

我使了个心眼，让曹仲珊委派冯为陆军检阅使虚职，他因此对我耿耿于怀？

……四照堂点将，我有意刁难冯，任他为第 3 路总司令。这一路山脉横亘，道路崎岖，

人烟稀少，行军艰难。我又规定行军沿途，概不设兵站，粮秣饷项，统由各军就地筹办。冯

部就地无粮可筹，劳师远征，疲惫不堪，必为奉军砧上之肉。难道他识破我心计，遂起反意？

……我曾给胡景翼锦囊妙计，嘱他率部跟随冯玉祥，严密监视之，并赐尚方宝剑，如冯

有异动，可先斩后奏。想不到，他俩联手造反。是早有密谋？间或胡景翼事出无奈？

……四照堂点将后，各路人马按时开拔，惟冯焕章要求先发饷、后开拔。我道：“兵临

城下，不发饷就不打仗？懋宣（王怀庆字）可没来索饷呀！”莫非他为索饷兵变？

……王怀庆率第 13 师开赴前线，京师防卫空虚。是冯推荐第 15 混成旅旅长孙岳拱卫北

京。曹仲珊耳朵软，任孙为京畿警备副司令，命孙率部到京。孙岳是冯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

……冯焕章一向兵贵神速，这次却按兵不动，几经催促，先头部队才慢腾腾开拔。继而

借口翻山越岭，部队日行仅二、十里，到古北口后滞留不前。莫非早已与奉军暗通款曲？或

是为兵变保存实力？

……曹仲珊不知现在何方？是否平安？冯焕章拿他如何发落？曹的嫡系卫队都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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