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40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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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軍閥爷爷
……那年，佩孚兵败，落魄四川白帝城，日本第 1 遣外舰队总司令荒城二郎少将、海军
驻沪特务机关长佐藤秀大佐寻踪而来，表示愿提供私人借款一百万元，赠步枪十万支，小炮
五百门，机枪二千挺，连同弹药，由小型舰艇运来白帝城。
我答道：“佩孚曾有枪不止十万，钱不止百万，尚且一败涂地，足见成败不在于枪炮、
金钱。佩孚如欲举外债，引外援，何必待到今日？中国人的事应由中国人自了。贵国贵军盛
意，佩孚谢绝。”
芝兄南下上海后，日本人便多次上门引诱佩孚出山，主持华北伪政府。1938 年更是策划
“汪吴合作”。那年寒冬，佩孚前日本顾问冈野增次郎偕同接替土肥原的川本芳太郎少将来
什锦花园。川本芳对我大加恭维，并恳求拜我为师，悉心学佛，还以孝敬师母之名，送我内
人一大笔钱，佩孚连夜差人把钱退还于他。
川本芳又亲自出马劝我出山，我道：“叫我出山也行，你们日本兵必须全部撤出中国去!”
川本芳苦求道：“老师应该体谅弟子苦衷，土肥原将军因您拒绝出山，受到平生最大的
挫折。如今，厄运又将落在弟子头上，如果老师执意拒绝，弟子只有剖腹自杀，以谢天皇。”
我对川本芳道：“承你错爱，拜吾为师，却不见你读经问义，你我之间空有一层师生关
系，何必以师徒之虚名相逼？孟子曰：‘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
强。’中国国大、人多，日本终必失败，此为我对中日战争之最后看法。”
川本芳气得瞪眼吹胡，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大帅会后悔的!”
我知道他们会以死相逼，便定制了一具黑漆棺材，刻上自己名字，就放在客厅，他们来
逼，我就手指棺材。
汪精卫先是给我写信，被我回信拒绝。汪又亲自来北平，约我去日本侵华军参谋长山下
奉文寓所会晤，商谈合作事宜。我以“咱们是中国人，谈的是中国事，要谈就在中国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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