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 - tmp

的 詩意

温暖国

——读施玮的《记忆条》 ◎风云

施瑋是“靈性文學”概念的提 洗入教不過是在美國入鄉隨俗而
出者和大力推動者，先後推出了長 已，並沒有真正投入上帝的懷抱，
篇《紅牆白玉蘭》《放逐伊甸》《叛 因此也就無法獲得切實的安慰和解
教者》，中篇《斜陽下的河流》等。 脫。安琪的婚姻是母親一力促成的，
“靈性文學”主要是以闡發基督教 她對丈夫本沒有真愛，只是順從母
教義、表達宗教體驗、宗教情感為 親，努力成為社會認可的賢妻良母。
主的文學，這種主旨使得許多“靈 她當年的真愛是青梅竹馬的華鋒，
性文學”創作者的作品有偏於直白 但由於兩家在“文革”中的積怨無
的特點，譬如“靈性文學叢書”小 法化解，終於被棒打鴛鴦。得知安
艺晨 《金土地》，布面油画，70X90cm 說卷《新城路 100 號》中很多作 琪婚姻破裂，華鋒飛到美國，試圖
品的敘事模式都極為相似。但施瑋 舊夢重圓。但是，“文革”中他傷
的中篇《記憶條》在“靈性文學” 害過安琪弟弟的真相終究是兩人之
第 系列創作中卻是一個極有價值的文 間無法跨越的情感障礙。被雙方家
155 本，雖然它的主旨依舊是闡發信仰 長破壞的初戀一直是安琪對抗母親
的意義，但由於其非同凡響的想像
的精神壁壘，她是帶著受害者的怨
（刊头題字：何镇邦） 期 力和敘事藝術上的突破，使得它與 恨走入婚姻的，把真愛一直留在時
大多數“靈性文學”作品相比具有
光深處。如今面對華鋒的懺悔，她
質性的不同。 “感覺到大半生壓著她的‘愛’消 性，又比一般第一人稱敘述更有戲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作品在敘事上有兩個層面， 失了。”在“街頭傳道人”彼得的 劇性，生動而又詩意，譬如當安琪
主 編：施玮 副主編：黄宗之 顧 問：陈殿兴丶张棠 實的層面是一個襲故蹈常的跨洋分 感召下，她最終走向了寬恕與和解。 接到華鋒寄來的聖誕賀卡時，她拿
居家庭婚姻破裂、舊愛重逢、解開 如果單從這實的層面來看， 著手機，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但
編 委：郑立行、夫英、董晶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园园 心結、走向新生的故事。女主人公 這無疑是一個沒有擺脫模式化的宣 是“小火苗”潛入安琪身體後，“就
本期責編 : 施玮 投稿郵箱：luochengwenyuantougao@hotmail.com 安琪（李文霞）與丈夫方遠一起經 教性作品。但作者別出心裁地又設 發現裡面正在下著瓢潑大雨。狂風
營建材公司，丈夫帶著大兒子在國 置了一個“靈”的敘事層面。在這 大浪似的呼喊聲差點把我震了出
內生活，安琪 一層面的敘事中，敘述者是一個自 來。她一直在喊著：你快來，華鋒，
帶著小兒子在 稱為“小火苗”的靈體，它生活的 你快來……”“我看見在安琪心房
風聲 雨聲 心聲 美國生活，各 地方叫做“溫暖國”。“溫暖國” 的角落坐著一個極美的小姑娘，
她縮坐在牆角的地上，十分孱弱纖
自經營公司業
無疑隱喻著天堂，靈體則是脫離肉
務。他們富有 身的靈魂。“溫暖國”的靈體是沒 細。”“她的記憶層是粉紅色的，
順遂的生活被 有完整記憶的，它們曾經的記憶變 藏在一塊灰色的記憶層下面，我倆
“ 小三 逼宮 ” 為各種片斷，在“溫暖國”中隨機 一腳跨進去，就成了道似有似無的
——心笛《纽约楼客》的多维镜像 ◎王传利 的戲碼打破， 地飄蕩著。多數靈體都對記憶片斷 氣體。裡面有許多時空片斷，相連
驕 傲的 安琪 不 不感興趣，因此單純快樂。但仍有 或不相連的片段都被鬆鬆地融在一
顧 丈夫 的懇 求 少數的靈體糾結於肉身的過去，於 團有特殊氣味的彩色雲霧裡，有點
明 視野，列為摹寫的對像。比如雨水與佳季， 這一切，當詩作者一個人面對窗外的雨水和 和 家人 的勸 說 是它們身上就纏繞著很多的記憶片 像我第一次在人間看見的‘粒粒橙
雨作為一種自然現像，常被詩人納入
煩凄的風聲，禁不住泣聲如訴。
果斷回國離婚，
斷，這就是記憶條，這樣的靈體便
果肉果汁’。”

有“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杜甫《春 與風聲、雨聲相比較，這泣聲顯得如 帶 著離 婚證 書 患著“懼怕”的病。作者對於“溫 通過這種穿越，敘事很自然地
天 漢 我 武 去 要 夜喜雨》）；比如雨中送客，有“渭城朝雨 此微弱，只有哭泣者自己才能夠聽到，以至 和 一紙 癌症 診 暖國”的描繪充滿著奇崛的想像， 實現了閃回，使得整個敘事進程的
過渡平緩自然，節奏張弛有致。因
於孤寂到了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地步，這
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王維《送元
“ 玻 璃 海 ”、“ 音 沐 ”、“ 心 療
斷 書返 回了 美
二使西安》）；比如雨天游歷，有“破雨游 次第，那顆倍感孤哀之心將怎樣才能安放？ 國。精神和身 室”、“寶石山”等場景，既有《聖 此，由於這個靈的敘事層面的存在，
山也莫嫌，卻綠山色雨中添”（楊萬里《寒 詩的第二節，“關在磚牆灰檐裡”， 體的雙重打擊， 經》細節的變體，又具有現代科技 作品不僅具有了一種奇幻色彩，而
食雨中，同舍約游天竺，得十六絕句》）； “鬧聲雜買不齊”，這種獨居的環境的描寫 摧垮了安琪， 感，清雅出塵，詩意盎然。通過“小 且更形像、更透徹地表達出了信徒
比如夜雨與惜花，有“夜來風雨聲，花落知 更是直接到了毫無修飾的直白程度，因而顯 是 兒子 的頑 強 火苗”和“蝸牛”這兩個靈體在人 皈依歷程中所經歷的情感的動蕩、
多少”（孟浩然《春曉》）；再比如觀雨與 得世俗化。唯世俗才顯人間煙火氣。換言 呼 喚將 她從 自 間與“溫暖國”之間的穿梭，作者 糾結和理性上的質疑、困惑。由此，
思鄉，“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 之，自然景像的描寫，內心情緒的披露，到 殺 的邊 緣拉 了 賦予它們可以穿越進入安琪和華鋒 《記憶條》在眾多“靈性文學”作
（《柳永《八聲甘州》）。南唐後主李煜在 了此刻，也就融進入了“社會化”“生活化” 回來。朋友莎 內心世界的能力，由此它們的敘述 品中成為卓然不群的存在。
政治上無疑是個失敗者，他卻也落得個“國 的鏡像之中。在這種環境裡，聽到的不只是 拉 勸說 她去 教 就具有了一般全知視角的功能，但
家不幸，詩人幸”，他的作品因為一洗前期 風聲，還有雜亂不齊的鬧聲，也是第一節流 會，通過牧師 是同時它們又具有自己的個性化視 作者簡介：豐雲，德州學院文
花間詞風，成為千古詞帝。有人形容他：“做 露出的有風聲引發的“煩凄”的遞進。不惟 和 教徒 們的 幫 角，這種復合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 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文學博士。
個詞人真絕代，可憐生在帝王家”。他的《相 如此，在這種居住環境裡，“鐵門掩不住愁 助走出陰霾。 應，使得對於安琪和華鋒內心世界 著有《新移民文學：融合與疏離》
見歡》也把雨景攬入詞中： 林花謝了春紅， 容，小窗吐不完嘆息。”“鐵門”是實寫， 但 安琪 當初 受 的描寫克服了一般全知敘述的虛假 等。
太匆匆，無奈朝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 居住地的鐵門雖然關閉了，人心的愁煩情緒
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他的《浪 導致的“愁容”卻掩不住。古代詩人寫愁，
淘沙令》：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 有“白髮三千丈，緣何似個長”（李白《秋
耐五更寒 ...... 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浦歌》）；有“若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 甫田大哥 的美国夢
可謂佳作連連，美不勝收。 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賀鑄《青玉
古代詩人是如此，當代詩人又如何？雨 案》）。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
同樣是繞不開的詩題。白馬文藝社的詩人心 水向東流”（《李煜《虞美人》）；還有“聞 ◎盧 威
笛寫過若干詩作，同樣沒有忽略雨的話題。 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
她的《紐約樓客》，便是這樣一首即景觀雨 舟，載不動許多愁。”（李清照《武陵春 . 春 不知不覺甫田大哥離開 舊房變新屋，地產立馬昇值，
好詩。詩的起句就是從雨開始寫起。詩人寫 晚》）。樓下關閉的“鐵門”，樓頭旅客的 我們巳經七年了，我至今仍 立竿見影。他在蒙特利公園
雨，突出的是雨水已經呈現的狀態：“大雨 “愁容”，兩個完全不在一個層面景像安排 珍藏著一盤紀錄他新書《冰 市看中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子，
已至”，詩句憑空而起，猶如飛來峰，隱含 在一個句子裡，可以視為一種經過“強拆” 火春秋》發表會的 DVD，他 但前院和後院地大。他以 30
無可奈何之意。緊接著寫風：“風聲煩凄”。 後再拼合的畫面，因而產生了極具震撼力的 的談笑風生 , 音容笑貌歷歷 多萬美金買下這房子後，自
詩人的心緒在此時此刻開始顯露端倪。如果 效果。畢加索有一幅油畫，名為“格爾尼 在目。與甫田大哥在洛杉磯 己設計中西合壁的西班牙豪
說，雨在詩中是以視覺物出現的，那麼，風 卡”，畫面上畫著的是四分五裂狀態的牛、 交往多年，我倆經常相處在 宅，五房五廳，室內面積
則是以聽覺物出現的，落雨和勁風依次出 馬、女人和燈，聚集了殘酷、痛苦、絕望恐 一起，感到他就是一位實實 三千五百尺，有游泳池。有
現，呈現的是風雨交加的鏡像。很顯然，看 怖的全部意義。詩與畫，換言之，文學與藝 在在，親和力十足的鄰裡大 人開玩笑說，這幢豪宅有點
到雨不期然而至，無可奈何；聽到風聲，便 術在高級境界裡竟然可以達到如此貫通的程 哥。 像蒙特利公園市的“地標”。 誕節前夕，甫田大哥的回憶
勾起內心的情緒。“煩凄”一詞緊隨風聲， 度，而毫無違和感，由此可見一斑。 九十年代中，中國改革 後來，這幢房子以 100 多萬 錄《冰火春秋》出版發行，
凝練而精當。接下來，詩作者的思路離開窗 《紐約樓客》寫到第三節的時候，詩作 開放已進入關鍵時期。而甫 售出。 我當年是洛杉磯華文作家協
前看到的雨、聽到的風聲，進入感覺的世界： 者的筆觸由感性的層面探尋到理性的層面： 田大哥已屆退休年齡，他卻 柔似蜜市是以墨西哥裔 會的會長，作為主辦方之一，
“紐約的塵埃死不去”。這樣的一句詩的出 風何為風 意氣風發，背井離鄉，漂洋 人居住的城市，甫田大哥在 我十分榮幸參加新書發表會
現，仿佛是瞬間脫離了詩的語境。“紐約的 雨何為雨 過海來到洛杉磯。一九九五 近 10 號公路出口處買下一幢 籌備工作，並代表作協在會
塵埃”，給讀者造成這樣一種錯覺：不僅與 人何為人 年，我第一次見到甫田大 獨立屋。一般而言，靠近公 上講話，向甫田大哥出版新
現實生活中窗外的風雨，也和詩中的風雨毫 迷就是迷 哥，是在聖蓋博一處二層樓 路的房子總是容易被冷落。 書表示熱烈祝賀。記得當年
無關聯。這樣一個斷崖式的句子的，似乎斬 詩人一連串的追問，用意並不是在參 的獨立屋內，一樓大廳是辦 他拿下這幢較大獨立屋立馬 中國駐洛杉磯總領事館新聞
斷了詩作應有的脈絡。其實，這正是詩作者 悟風、雨、人背後的謎題，也無揭示出真實 公室，二樓是臥室。就在這 進行裝修改造，添加多個廁 發言人樊錦、知名僑領張素
利用生活中的觀察並把這種觀察情緒化的一 答案的預想，而是導入“迷就是迷”這樣一 幢小洋房，他開始編織“美 所，把一間間房間相割成一 久等都親臨蒙特利公園市長
種體現。塵埃細小，無處不在，小到只有貼 句話來收住這一節，也就是把具像的描寫， 國夢”。他平時總戴著一副 個個獨立空間。這間公路邊 青文化廣埸向李甫田表示祝
近了細看才會被發現。無疑，“紐約的塵埃” 升華到抽像的思辨階段。如果真的“迷就是 近視眼鏡，但他透過鏡片， 房子馬上變得吃香起來，身 賀，熱心讀者和社區代表擠
是繼風、雨實景的敘寫之後，憑借想像呈現 迷”也就罷了，不是。在詩的最後一節中， 總覺得處處有商機。他在洛 價翻身。甫田大哥開發地產 滿了現場，鮮花、掌聲、簽
在詩裡的另一重鏡像。於是乎，看到的雨， 當詩作者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感受之中的時 杉磯剛落腳不久，就在聖蓋 還把觸角延伸至世界娛樂中 書……甫田大哥度過最快樂
聽到的風和感知到的塵埃三重鏡像完成了 候，她是這樣寫的： 博太陽城廣場創辦中國名牌 心 - 拉斯維加斯。拉斯維加斯 時光。
“無縫”的對接。風聲引發的“煩凄”情緒， 恨就在 商品城，這是華人企業在加 是沙漠之地，氣溫高而乾燥， 2010 年 5 月， 南 加 州
到底該如何避免空泛並使之具像化地展現詩 手摸不著天 利福尼亞州創辦的第一家中 地產市場一直低迷。但拉斯 華人社團組建“華人華僑回
人的心境，從而傳遞給讀者？詩作者在情緒 腳也不常踩著地 國名牌商品城，聖蓋博市 維加斯就是在沙漠地中打造 家看世博代表團”，甫田大
流節奏的把控上，不可謂不用心良苦，她是 詩作者並沒有把自己的詩寫作當作像 長、市議員紛紛前來剪彩祝 起來的黃金城市，甫田大哥 哥擔任代表團核心領導。正
用“紐約的塵埃死不去”一句作答的。塵埃 牙塔般束之高閣。這種現實直白的寫法，是 賀，在洛杉磯引起不小轟 在拉斯維加斯買下一片土地， 當大家整裝待發之際，甫田
本無生命，為什麼要說“死不去”？不難想 自五四以來，新體詩寫作的體現。心笛作為 動。如果說他在山東成功發 開發公寓。不料，這一排公 大哥的家庭醫師向他發出“禁
像，這是詩作者用修辭擬人的手法，激活了 白馬文藝社初創期的成員之一，曾經得到胡 行第一張股票，那麼他又在 寓卻在拉斯維加斯地產市場 令”：“由於心臟原因，不
塵埃的生命，借助被清除掉了又會頑固出現 適的好評。胡適說，“發現一個有前途的詩 加州成功創建第一家中國名 走俏，並很快脫手。周圍地 能搭機長途飛行。” 原來皆
而且無處不在的事實表現詩人“煩凄”的程 人”，所指就是《紐約樓客》的作者心笛。 牌商品城，為中國名牌商品 產商有樣學樣，也跟著圈地 大歡喜的事，變得有點遺憾。
度，這就使讀者分明感受到詩作者為環境所 胡適在評價白馬文藝社時說過一句話：白馬 打入美國市場發揮紐帶作 造公寓。有評論稱這種跟風 原先，甫田大哥已計劃好，
囿，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的那種境況。 社是中國的第三文藝中心。意即在中國和中 用，贏得了商機。 為“李甫田效應”。一個山 參觀上海世博會後，他還將
誰都有心煩的時候。詩人寫心煩是用詩 國的台灣之外的第三個中心。這種讚譽絕非 對甫田大哥來說，洛 東漢子，能在美國地產市場 率團前往山東濟南繼續考察
的語言宣泄，自是與眾不同。詩寫到這裡， 泛泛的褒獎。 杉磯完全是一片陌生的土 翻雲覆雨，不能不說是個奇 訪問。他不能親自去上海世
脈絡的指向便解開謎底：樓頭旅客空泣。本 詩人寫詩，評論者論詩，都喜歡用“境 地。在美國人生地不熟，很 跡。 博，但他支持世博的心仍在
來是站在高處，可以騁目遠眺，“一覽眾山 界”一詞，並以此作為衡量佳作的標準。 少有人敢去動地產開發的腦 甫田大哥商場故事一個 燃燒，他把出訪的胸牌交給
小”。然而，詩作者所面對的不是任由欣賞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裡寫道：昔人 筋。他尋商機就是敢做“逆 接一個，他商場上的“特異 了我，希望我代他多走走多
的良辰美景，而是冰冷堅硬的林立高樓。 論詩詞，有景語、情語之別。不知一切景語 行者”，看到中意的物業或 功能”常常成為人們街談巷 看看。就這樣，我胸前掛了
關於這首詩，詩人在回復友人的郵件 皆情語也。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為之有 土地，他二話不說，敢當即 議的美談。他是一個生意人， 甫田大哥的胸牌，帶著他一
中寫到： 境界。 拍板拿下。他的行事風格， 也是一個文化人。中國相聲 起看世博。但他說還要與我
從天主教學校畢業後，只身一人到紐約 備受胡適首肯的詩人心笛，其作品理 讓洛杉磯地產商刮目相看。 大師馬季能寫一手漂亮書法， 一起回山東老家濟南訪親問
市半工半讀。“這首詩大約是 1955、1956 當擔得起有境界的美譽。 甫田大哥開發地產“遍地開 他便邀請馬季訪問洛杉磯， 友，一起登上泰山。看來，
年的經年舊作”。當時作者“在紐約市第九 花”，從有“小台北”之稱 與馬季交流書法，合辦書法 這只能成為我一生中一個遺
街的一個女子宿舍四樓一間小房中。一天風 作者簡介：王傳利，祖籍山東，美國華 的蒙特利公園市、柔似蜜市 展，為海外輸入中華文化做 憾了。
雨來臨，看著窗外灰寂的天色和牆壁，聽著 人，美國洛杉磯華人作家協會會員。發表有 到加州富人區 - 亞凱迪亞市 了一件實事。甫田大哥文筆
風聲和雨聲，憑著當時的感覺寫出來的。” 長篇小說《陋巷》、中短篇小說、散文、詩 都有他開發地產的足跡，他 流暢，他撰寫自傳回憶錄《冰 作者簡介：盧威，美國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際關係，所有 歌和詩評。 看地產眼光獨特，把不看好 火春秋》，為海外華人文化 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榮譽會
的房子買下來，推倒重蓋， 留下重重的一筆。2010 年聖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