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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师-金士翱教授
苗宁 MD
我的恩师-金士翱教授 1/4/2023 年仙逝,与师母-毕老师
在天上再次重逢,鸳梦重温。这几日辗转难眠。教授的音容
笑貌、亲切随和、耐心细致犹如电影画面般一一在眼前浮
现…
教授的家国情怀、扎实理论、严谨治学、精湛医术、教
书育人、桃李满园的例子比比皆然,俯拾即是,车载斗量。
而我记忆最深刻的反而是一些“流水账”事情。
不知从何而起,我从不叫金教授,只叫教授。好像潜意
识里认定他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可区别于任何其他一位教
授。每次电话里我一叫:教授!立马让听力已受损、高龄的他分辨出:你是苗宁!
记得第一次见到教授就被他的儒雅气质和绅士风度而着迷。他一
见我就半开玩笑的说:身体看来挺好,做麻醉能行!
他亲自给我上麻醉课,我第一次听他说外科医生治病,麻醉
科医生救命;麻醉科是一综合学科,不但要扎扎实实地学好麻醉
理论,还要了解内外妇儿和其他专科的知识;脑子里不要有太多
的杂念,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做好麻醉本职工作,保证病人的
安全是我们麻醉医生的重中之重等等等等太多的教导。他送我去
心电图室、B 超和其他相关科室学习。为了论文需要,他送我去
北医的韩济生教授处,上海仁济医院的孙大金教授、同济医大针麻教研室的艾民康教授处和药理
学教研室的江明性教授处观摩、学习和做科研。跟着这些学业有成,知识丰富的大师们一步亦趋
的学习经历让我终生受益。
裘法祖教授做手术时,教授经常亲力亲为主掌麻醉,我当小工学习。对教授的事无巨细,面
面俱到的工作方法印象极深。病人术前的解释安慰、术中的监测(那时的监测工具很少,要凭眼、
耳、手齐上阵), 麻醉药的剂,量、时、速准确无误让我叹为观止。第一次做硬膜外麻醉穿刺时,
硬膜外针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插进皮肤。我的副导师开玩笑说,他从医教学多年从未遇到一位像我
这样的麻醉学生硬膜外针头插不进皮肤!教授得知后安慰我:谁都有第一次,只要沉下心来虚心
学习没有学不会的技能。现在我是本科室做硬膜外麻醉和腰穿的“头号种子”,焉知不是当年的知
耻而后勇、同济的培养、教授的手把手教学以及鼓励和信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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