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1 - 教授千古 - 1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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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经过多年的音乐“熏陶”,至今我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圣母颂》、谁是谁的《月光小夜曲》和

               《婚礼进行曲》。想到此就觉得对不住教授,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也没把我这“榆木脑袋”转危为
               安!

                    跟着教授开会是我最欢天喜地的时候,可以托着下巴静静地听老教授们谈古论今、纵横中

               西。听他们讲抗战、讲李庄、讲课业、讲傍晚时沿着乡下农田边走边唱《咏叹调》、《茶花
               女》、讲青涩的恋情、讲德国人和风俗、讲医治病人,就是从未提过他们当时的艰苦。多年后我
               询问教授,当时他们身处逆境,周围是否有人贪腐?教授听后十分惊诧、回答我:怎么可能啊?
               我们都是知识分子,最基本的斯文人人都要遵守!


                    教授经常带着我们这些小研究生们出外
               参加地方的,全国的,国际的会议。当时的
               情景现在想来仍忍俊不禁。教授迈步走在

               前,后面跟着一串的我们,有些与会教授看
               见此情此景都笑称教授授业解惑、后继有
               人。我们这些小研究生们也各个骄傲的跟小

               公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颇有天下舍我
               其谁之雄心壮志。如今想来,指导我们这一
               串学生学习,做科研,发表论文,争取到国
               家自然科学基金,在各种会议上汇报科研结

               果,教授的内心也是非常欣慰和骄傲的
               吧?!

                    研究生刚毕业时职称较高而技能较低。心情时有低落。教授安慰我:一步步来,虚心向所有

               人学习;多干事,少说话;认真、主动和负责的做好麻醉工作。

                    最喜欢到教授家当不速之客。听听音乐,逗逗教授漂亮的小孙子,与教授和师母聊天聊地,
               混吃混喝,不亦乐乎。有时教授和师母出门在外,我就在教授家里看门守户,看着满屋的书籍,

               音乐唱片万分羡慕。教授在家是慈祥的父亲和祖父,对师母是和蔼的丈夫,对我们是“护犊子”的
               老师。

                    离国前,教授总是催促我到家里吃饭,他说:吃一顿少一顿。这番话遭到师母的“斥责”。毕

               老师说:苗宁快要出国了别说不吉利的话!临走前,教授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你不要变,这样
               就挺好。一晃 30 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但教授这些话的温暖让我至今念慈在兹。


                    刚出国时生活窘迫,教授知我想在美国考医,他联系几十年前在芝加哥行医的老同学帮我复
               习考试。那位教授得知我软囊羞涩,立马把他儿子刚刚考完的医学复习书籍寄来几大盒并多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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