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0 - 教授千古 -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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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从1984年5月至出国后的前十多年里,我基本上不再听中国音乐,但是,最近的5、6
年来,我却开始喜欢上中国音乐了,还经常用小提琴演奏一些自己自幼熟悉的近当代中国歌曲。
此外,由于网络的便利,得以聆听过大量的中国音乐,包括古典的和近当代的,主要是器乐曲。
毕竟,作为一个身在海外的中国人,对祖国的历史和文化需要沉心去了解、理解直至喜爱。如果
说西方有古典音乐,那么,中国能与之媲美的在我看来应该就是古典风格的诗词了。它们都是人
类精神文化和艺术宝库的顶峰。此外,我还认为,作为四大远古文明中唯一幸存和延绵至今的华
夏文明,中国留给世界的最伟大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历史、文化和文物,它们共同构成了历代中国
人深刻的灵魂。面对当今世界的纷乱,中国人最需要做的除了学习和吸收外部文明的优秀内容,
就是必须尽一切努力捍卫我们自己的历史和文明,以便它能继续千秋万代地传承和延绵下去。
我相信,人类一切伟大的创造和发明都有着相同的或相似的灵性和逻辑。每一部音乐作品都
具有独一无二的个性,尤其是西方古典音乐作品,它们体现了人类精神世界中最具灵性、活力并
充满着激情和美感的创造力。如果一个人不能去创作音乐,那么,他应该可以从聆听音乐中去体
验这种创造力,然后就有可能领悟甚至去模仿这种创造性。
金教授的长子、同济医学院附属武汉协和医院的血管外科专家金毕教授很想知道我听音乐和
我完成的那些关于统计方面的研究有什么关系。我在微信里给他做了部分解答。我将这些内容展
示在这里供读者了解和批评:
“我觉得可能很难说音乐能直接与统计学方法发生某种融合关系。听音乐在我的科学探索过程
中起到的主要是一种激发灵感和心理支撑的作用。这种作用对于我来说不是凭空想象或捏造的,
而是有着切身的体验。这在我在上面所说的那个六天六夜的艰难经历中有所提及。
很多时候,一旦有个动机促发了一次思考的过程,我无法预先知道这个思考的最终目的会走
向哪里,将发生什么结果。此时听音乐能让思考过程出现大量的新动机和灵感。然后我会努力在
这些新东西和已有的东西之间寻找某种关联性。西方古典音乐的大型作品中一般都有着由旋律和
节奏构成的丰富的动机、变奏(用统计学的术语来说就是变异)、关联、发展和曲终(结果)。
这其实与科学探索中的发现、思考并形成新的思想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另外,科学思考和突破性
的探索不是枯燥乏味的,而是有可能充满着激情和痛苦。有音乐相伴时能让思考者获得重要的心
理支撑。
中华文明传统上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这其实就是一种崇尚理性和循规蹈矩。然而,科学探
索恰恰相反,它需要反理性,不循规,不守旧,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得突破性的思想成果。这里
的‘反理性’不是真的不要理性或不要逻辑,而是对现有的基于前人科学探索的结论表示怀疑和敢于
否定,由此提出新的更符合理性和逻辑的科学结论。
1988年的那个暑假我在九寨沟旅游时,有另外三个同伴,他们都是西南交大的学生,其中一
位已于一年前毕业被分配到了武汉铁四院工作。进入九寨沟后,他们都下意识地要顺着里面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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