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7 - 口罩慌

苦懂得那麼多，甚至還包括她即將面對的死亡。但是從

來沒人想聽——阿祖是頭一個聽她講的人，從那以後，

阿祖每周去看望她一次。這一天就漸漸被人稱作「阿祖

的日子」。阿祖一來，所有的老人們都會聚攏過來。

不久，這個老婦人就讓她女兒給自己拿來一件時興

的晨衣。阿祖再來的時候，發現她坐在床上，穿著漂亮

的緞子晨衣，梳著時髦的髮式。她有好多年沒梳過頭了：

如果沒人真正看你的話，有甚麼必要梳頭呢？沒幾天，

病房裡的其他老人也開始為了阿祖的到來而打扮一番。

我開始講「愛的學習」這門課的時候，是我教學生

涯中最激動人心的歲月。在努力為別人打開通向愛的大

門的同時，我發現這扇門也為我敞開了。

有一次，我在亞利桑那餐館用一個滿是油污的匙子

吃飯。當我點豬排時，有人說：「你瘋了，沒人在這種

地方吃豬排。」但是我吃了，而且發現豬排做得好極了。

我對女招待說：「我想見見你們的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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