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生命留迹 · 生命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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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确都曾经困扰过我,只是,在我的心里,它们却
        没有长驻的基地,这全因我的思想单纯,也一直深信
        “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理论,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问题就不再扰人;抖去了扎手的蒺藜,理出了纹路,

        心境随着平静下来,就不难重拾笑容,回复平日的嘻
        嘻哈哈。看来就是我的招牌笑容让她误以为我有留驻
        幸福的秘窍。



            妈妈说我小时是个“哭包”,每当大姨妈从新加
        坡到来,带我们去拜佛,她总拉着我的手摸触弥勒佛
        像,希望我能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我已记不起大

        姨妈是不是真的带我摸触过弥勒佛像,但是,只要我
        在哪里出现,那里就洋溢着我的笑声倒是真的。



            记得我在课堂讲《论语》,补充说那是一本纪录
        孔子及门人言行的书。我戏问学生,如果要记录我与
        她们的谈话,会是如何?学生顽皮,当中第一个不假

        思索就爆出一声:“哈!”。第二个搭腔道:“哈
        哈!”。接下来的一个说:“哈哈哈!”。仿佛除了
        笑,我没教过她们什么似的,不过,由此见得我给她
        们的印象就是爱哈哈笑。



            我这一生,除了先夫往生后那三个月里,苍白得
        像个失去灵魂的石膏像,其他时候,即使遇到不如意

        的事也少见我板起脸孔。我身上爱笑的基因还直接传
        给我的小女儿,如今再往下递给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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