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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最後爸爸為我塗上很臭的「京萬紅」藥膏，果然，腳上的水泡

三天便好了。

爸爸喜歡我就讀的東吳大學，因為它建在外雙溪旁。三面環山，

旁邊是溪水，潺潺的溪水聲，伴着讀書聲，真寫意。大學後方是錢

穆的故居，確實是地靈人傑，羨慕我能夠

在這種環境下讀書。還記得他參加我的畢

業典禮，校長章孝慈勉勵我們的那一番

話，爸爸總常提起。校長說：「大學是一

個蘊藏寶藏的地方，只要你去發掘，你就

能找到至寶。」爸爸說他的話很有深度，

校訓又有意思，叫我要常謹記。

返港後從事教育工作，一直很忙。由於爸爸喜愛春天，於是每

逢春天便與他出門。有一年，我、爸爸和他的學生參加教協舉辦張

家界天子山的旅行團。爸爸說團友們應該是文化之士，應該質素會

好一點，都不知是甚麼道理。 爸爸年青時走訪名山大川都是自由

行，從不參加旅行團。由於帶着我們幾個女孩，所以才報名參加。

第一次與爸爸登上天子山，沿途可見奇怪的石山林，景色多變而極

美，高聳的山勢非常陡峭，每處所見之景象都令我不其然的「嘩」、

「嘩」，爸爸說我大驚小怪，十分吵耳。走着，突然停了下來，我

竟看到爸爸的畫。我問他，你是否畫過這兒？他笑着說是。走了沒

多遠，前面的景致又有點似曾相識，問爸爸是否曾把此景入畫，他

又說道是。跟他走完天子山，才發現他的筆跡隨處可見，他言道，

我此行已不及他當年，很多地方已人工化了，但我仍覺得很美。

翌年春天，又與爸爸到訪揚州瘦西湖、南京、蘇杭上海等地。

行程有夜遊秦淮河，不其然與爸爸說起中學二年級曾讀朱自清的一

篇散文──《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爸爸提到文中的歌妓以歌為業，

便說到江南名妓柳如是也是以歌為業。後來翻查資料，才知道她是

一名歌妓，書畫雙絕，美豔絕倫，才氣過人，其容貌為「秦淮八豔」

之首，還有很多浪漫的故事在秦淮河發生。爸爸果真博學。走到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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