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4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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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手术导针,津津有味地对着模型比


                   划……

                            此刻,时钟准确地标出凌晨四点五十


                   分。


                            许建平毫无睡意。他两眼布满血丝,唇


                   边出现一条刀刻似的皱纹。昨天早晨,他用


                   手梳理头发时,竟落下几根白发。什么时候


                   白发悄悄爬上双鬓?他才不过三十冒尖。他


                   感慨地推开窗户,时钟又敲响了他痴痴地听


                   着,仼那带有寒意的秋风吹拂发烫的面颊。


                            这是隆冬凌晨三点多。许建平从部队

                   104 医院抢数病人回家,还未把被子睡热,


                   就带上他研制的脑立体定向仪,坐上嘎斯六


                   九前往几百里外的霍山县医院抢救另一位


                   病人。


                            和每次乘坐车船一样,许建平又感到天


                   旋地转了。每当他疲劳过度就出现这种情


                   况,服用晕海宁对抢救病人又不相宜。他努


                   力克制着,尽量分散注意力。车窗外没有一


                   星灯火。鹅毛大雪把夜空裹上一层凝重的黑


                   灰色,使人无法分清东西南北,一种迷茫和


                   困惑袭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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