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8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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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只有眼晴间或一轮,才能看出她还活


                   着。孩子的父亲带着哭腔道:“我为丫头求

                   医,几年了。丫头不死心,求我再、再替她


                   看一次这,这是最后一次了。


                            几年了,全家人节衣缩食,甚至借债为


                   丫头看病,可是,钱全象扔进了水里……丫


                   头吃尽了苦。这样的年龄,正是活蹦乱跳的


                   时候,而她,一天到晚,一年四季躺在摇篮


                   里。那么热的夏天,也不能坐起来乘凉,连


                   蚊子叮在身上也没法打。农村的夏夜真美,


                   有淙淙的鸣泉,有飞动的流动,有阵阵的荷

                   香,可她,只能睡在场地的摇篮里,看小伙


                   伴提迷藏,听村里人对门歌……


                            许建平弯下腰,握住肌肉明显缩的孩子


                   的手,心不由得一阵紧缩:“啊,一个枯萎


                   了的小生命!”在人生最美好的黄金时代,


                   姑娘象朵被虫害侵蚀了的花,在一天天萎谢


                   下去。定向手术后昏睡的几天过去了。这一


                   天査房,许建平走到孩子床边:


                            “来,坐起来!”“坐起来吧,孩子。”


                   小病号似乎听不懂,他又重复一遍,并用手


                   托住孩子腰,把她扶起,等她稍稍坐定,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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