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28 - 休斯顿作家创刊号2019 Flip Mag
P. 428
的怀里。“喜鱼，我在厨房做饭听你 地上依偎坐在一起。
弹琴，那感觉美妙极了。你不用是钢 “你为什么喜欢音乐？”我问。
琴家，你现在这水平就足矣。我在厨 “音乐让我着迷。”
房做饭，你给我弹琴，我有家的感觉， “着迷可不好，折琼。人要是对
我感觉到自己是个女人，那是有男人 音乐或者数学太着迷了会走火入魔，
的衬托你才感到自己是女人的那种女 会发疯。”
人感，你让我感觉做女人幸福。那温 “你乱讲。”
馨都让我醉了，所以我完全忘了注意 “怎么是乱讲？我总觉得作曲家
你弹得好坏。喜鱼，以后我做饭的时 都精神失常，你到博物馆看看那些名
候你给我弹琴，好吗？” 作曲家的乐谱手稿儿，看那五条线上
我玩味着她的话。女人是为了男 谱的音符，你觉得那是作曲家零乱思
人才做女人的；男人也是为了女人才 维的纪录，从直观上看，乐谱就像是
做男人的。找不到一个理想的男人， 狂人日记。”
女人就做得不充分；男人找不到理想 “你这简直是‘望文生义’，还
的女人，也是同样的结果。 说不是乱讲。照你这么说，写狂草的
“你会做我太太吗？”我问她。 人也都是狂人？”
“我想会的。” “你还别说，张旭写狂草就是醉
“你只要不嫌我弹琴的水平太低， 了才写的。醉就是暂时的发狂。你看
我随时愿弹给你听。” 乐队指挥和钢琴家，他们在台上常常
我盖上钢琴的盖板，我们仍在 浑身痉挛般地抽搐，你说那不是发疯？
4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