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63 - 休斯顿作家创刊号2019 Flip Mag

齐月一脸冷冰冰。 还有一点我也清楚地看明白了，

“曹喜鱼，你别怪我无理，我不 那就是，她还爱着老齐。要是不爱了，

会回答这个问题。要是齐鲛腾坐在这 她哪里来的这般委屈？她哪会“恨”

儿说这些话我兴许还会说个‘不’ 他。我断定老齐要是真的来向她求爱，

字。” 她一准会答应。

齐月的口气里带着一股“火”， 于是我说，“老齐不会坐在这儿

脸也红了。 说这些话的。”

“齐月，你怎么生气了？不是不 齐月的脸又由红变白了。“那就

恨老齐吗？” 别说了呗。”

齐月像是反问我一样说，“我没 “你听我把话说完呢。”我的手

资格恨他的时候我凭什么恨他？” 轻轻地拍了拍桌子。“我是说他不会

我全明白了。用上海话讲，人家 ‘坐’在这儿说。”我把“坐”字说

齐月可真是“拎得清”：你不爱我， 得特别重。

那是你的权利，我没理由、没资格恨 “那他怎么说？”

你；但如果你爱我还把我害得这样苦， “他跪在这儿说。”

那我凭什么不委屈，凭什么不恨你？ 齐月“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眼

凭什么不向你讨个公道？凭什么随随 睛又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儿，“曹

便便就向你的朋友⎯⎯哪怕就是曹喜 喜鱼，当年就是你帮着老齐把我一推

鱼⎯⎯讲心里话？就是说“不”，也 推进这二十年的黑洞，你现在可不能

要等你齐鲛腾亲自先向我开口我才说！ 再帮着他欺负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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