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 - 盲搶炎

老伴兒，那兒！」

她卻依然看著卡爾，這個八十多歲興高采烈的小老

頭兒，使她聯想起在鹽鹼地裡茁壯成長的肉葉刺莖藜樹，

平日樹身除了刺以外便了無一物，但一到春天，枝頭便

會掛上醒目的綠葉和小紅花，非常迷人。

她每年到乾鹽湖來都不是為了觀鶴，而是為了看卡

爾，她的快樂就是目睹他的快樂。

卡爾用雙筒望遠鏡追隨著鶴群的蹤影，她的目光則

追隨著卡爾。當最後一群鶴消失在天際時，他們也許已

經在一英里外累得氣喘吁吁了，然後他們手拉手走回到

牧豆樹下。

卡爾會綻開笑顏滿足地說：「生命中總有一些有意

義的事……」

看著他疲憊的神情，蹣跚的步履，她不住地點頭，

同時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他們倒在牧豆樹下，吃點帶來的食物，靜靜地等著

太陽爬上東邊的山峰。當第一縷金光灑向山尖時，她口

44 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