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7 - 梦中的香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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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想晒太阳简直是一种奢望。在这里的
劳动,大家都把它作为难得的体能锻炼。尽
管太阳底下的劳动弄得满身大汗,吴天健仍
风趣地说:“难得的太阳浴,要得,要得。”
在兰州监狱,得了伤寒病差点丧命的徐品行,
健康也有了起色。年纪最小的邹忠劳动从不
示弱,渐渐脸有了血色,眼睛也有了光彩。
蒙受了不白之冤的这批飞行员,只能随
遇而安,不过大家对老学长郭烽明说的“以
不变应万变”都是心领神会,谁甘心认命呢?
只是晚饭后半小时就要集合,强迫去教
室自修,把大家劳动时的心情破坏了。4 至 6
人围坐一盏小桐油灯,彼此面孔都看不清,
哪谈得上看书、写笔记?只有训育讲话时,
大礼堂里才有很亮的汽灯。晚上几小时的干
坐,实际上是把大家软禁在里面,防范有人
逃跑而已。
每天都如此重复,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
过去了。
不久,郭烽明、徐世椿等听到传闻,航
校四期学员在“短平快”的速成训练结束后,
马上飞向蓝天,对日作战全部阵亡。大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