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0 - CASA Bulletin 2019 Vol6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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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A Bulletin of Anesthesiology
 “做一个笑脸给我看看?”
 “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眼睛跟着我的手指转?”
 都没有什么异常。
在我问这些问题的同时,我的手一直都放在他的桡动脉上。他的脉搏次数大约在 80 左右,既不是太弱也不是太强,病人的皮肤也是干燥和温暖的,以此我判断他的循环系 统没有太出格。我请乘务员拿来了听诊器和血压计。让我吃惊的是,堂堂的美国联合航 空公司,在这样大的飞机上,备用的听诊器竟然是最廉价的那种,血压计竟然不是自动 的!在昏暗的灯光下、嗡嗡的飞机声中,根本无法听病人的呼吸音,也听不清正常心音, 更别说第三、四心音和杂音了。所以我简单地在自己胸口试了试听诊器就放弃了听诊, 直接进入测量血压。
血压计也是最简单的那种,一个袖带,一个手捏充气皮球,一个气压表。我把袖带缠 在病人上臂,把气压表挂在袖带上。由于机舱里的噪音使我听不到脉搏,我就一手放在 病人袖带远端的桡动脉上,一手打气加压。当气压升到了 150 毫米汞柱以后就摸不到脉 搏了,我就开始慢慢地放气减压。当气压降到 110 左右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脉搏,于是 确定这个病人血压没有太大的异常。由于没用听诊器,我自始至终与病人保持口头交流, 问了药物过敏史、出血倾向、习性爱好。为了方便说话和体检,在我同病人接触的这段 时间里,我让病人取下了氧气面罩,挂在脖子上。当然,也是因为病情看上去并不太需 要吸氧。
经过这么短短几分钟的问询和体检,我认为心梗、中风、肺栓的可能性都不大。病人 起身后发生晕厥,可能是因为脱水和体位性的低血压所致。病人现在一时没有生命危险, 飞机可以继续按计划航行。
我把我的判断和结论给病人、病人的家属和乘务员说明了以后,嘱咐病人,可以把氧 气面罩继续戴上,多喝水,不能因为怕上厕所而不喝水,时常活动活动脚腕,走动走动。 病人这时也说现在感觉好了很多。然后我问乘务员,飞机上有没有除颤器和急救药品? 说有。我把药品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去甲肾上腺素、阿托品、硝酸甘油、阿司匹林等等。 我就在再次明确病人没有药物过敏、消化道溃疡和出血倾向之后,让病人嚼服了两片阿 司匹林,因为这药对肺栓、心梗和脑梗的预防和早期治疗都有好处,而且单个剂量的副 作用很小。最后嘱咐病人,下飞机以后要去急诊室看看。然后我就回到了座位。这时乘 客们给我报以热烈的掌声。
过了一会儿,我又去看看病人有没有什么变化。病人说 :“还是有些气短。”我看了 看病人,没有看出什么新问题,就安慰了他一下,又回到了座位上。但是我还是觉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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