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47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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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又铮审核就行。”
徐树铮又道：“《各省督军兵员裁撤计划》想必吴旅长完成了吧？”
“你不提我倒忘了，他自夸只需一天，便可拟就。人呢？还没来？”
徐树铮建议：“吴旅长初来乍到，他是人才，咱不妨去他住处看看，以示芝帅关怀之意。”
“还是又铮想得周全，走，一起去瞧瞧。”
陆军部宿舍离此不远，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便到宿舍。徐树铮抢上一步，见门虚掩
着，便轻轻推门而入，回头向段总理点头，示意进屋。那宿舍是一间大房，用帘子一隔为二，
外室为客厅，内室为卧室。段祺瑞进得客厅，见小桌上杯盘狼藉，剩菜剩酒尚未清理，一股
酒气涌进鼻孔，如雷鼾声钻进耳鼓。徐树铮撩开帘子，见吴佩孚和衣而睡。
徐树铮轻声对段祺瑞道：“想必吴旅长秉烛夜书，让他休息吧。”
段祺瑞朝徐树铮瞪了一眼，低声道：“分明是烂醉如泥。”
徐树铮也不作答，只管独自朝门外走去。
段总理朝酣睡的吴旅长看看，又瞧瞧小桌上剩菜残羹，不由得鼻子歪了。陆军总长干咳
一声，吴旅长回一声响鼾。
段总长提高嗓门：“陆军第 6 旅旅长吴佩孚！”
这才惊醒了常胜将军吴佩孚，睁开惺忪睡眼，蒙蒙胧胧见一军人站立面前；他揉揉双眼，
再一看，这才看清是段总理，段总长，顿时酒醒，忙不迭起身，立正。段祺瑞见他军服不整，
纽扣散着，皮腰带也没束，两脚穿着白袜，站在地板上，皮靴横躺在床边。段祺瑞圆目怒睁，
双唇紧闭，打算听吴佩孚怎么解释。
吴佩孚正欲开口，猛想起自己一副狼狈状，知道此时此景，无需解释，亦无词可辩，于
是挺胸而立，正视前方。
两人僵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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