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18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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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軍閥爷爷
冯国璋摇头道：“非也。已故内人冯道如乃江苏宜兴人氏，自然爱喝碧螺春，自从袁大
人做媒，嫁到寒舍，国璋也学会了品尝碧螺春。可惜啊，道如走得早，从此国璋每天喝碧螺
春，喝茶如见人。”冯国璋不禁黯然神伤。
段祺瑞安慰道：“嫂夫人品性纯良，学问渊博，有口皆碑。四哥身体保重，亦可告慰嫂
夫人在天之灵。”
“是，是。”
段祺瑞也不免感怀道：“想当年，四哥、聘兄与祺瑞小站练兵，朝夕相处，情同手足。
如今兄弟们都上了高位，却日见生分，聘兄隐归故里，你我政见不和，话不投机，至今思想，
所为何来？”
“是呀，正应了老话：共患难易，同富贵难。说千道万，还不是为了一个‘权’字。这
大位看着神圣高远，一旦坐上，准得心烦意乱。国璋无德无能，本无奢望之心，在南京遥领
副总统虚职，图个清闲自在。不意黎黄陂坚辞，国璋由此继承大位，当上代理总统，方始感
受这五味杂陈之隐。年初，决意弃职返宁，芝弟令倪嗣冲在蚌埠将为兄截回，分明是置愚兄
在火上烤。”
段祺瑞连忙解释：“小弟也有难处。四哥不辞而别，岂不是将祺瑞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更有甚者，四哥出走，北洋必将分裂，西南诸侯、外夷列强，必然趁虚而入，我中华民国必
将瓜分解体，谈何武统、和统。四哥玩‘金蝉脱壳’，祺瑞无奈，只得让倪丹忱唱‘请君入
瓮’了。得罪得罪，小弟这厢赔礼道歉。”段祺瑞欠身。
冯国璋微笑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今国璋解甲归田，你我弟兄，从此无‘和
统’、‘武统’之政争，以往嫌隙，一笔勾销。”
段祺瑞双手端起茶碗：“四哥，咱们以茶代酒，饮了此杯，洗刷心中块垒。”
老兄弟把茶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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