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90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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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軍閥爷爷
土肥原一身中装打扮，蓝灰锦缎长衫，白袜，圆口黑布鞋，浓眉垂眼，目光犀利，上唇
人中处一撇人丹髭。土肥原抱拳道：“久闻芝公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按中国礼仪，
初次登门造访，当以薄礼相敬，但贤二久闻段公清廉美德，从不收礼，故而两手空空而来。
知段公正在编纂《正道居集》，特地从日本带来一册《日本俳句精粹》中译本，请芝公雅赏
指教。”说罢，从西原手里接过精装本书籍，恭恭敬敬双手递上。
段祺瑞暗自吃惊，眼前这个日本人，传闻公认的中国通，不好对付，今日一见，果然厉
害；讲一口流利的国语，毫无异乡口音；二来，对我情况了如指掌；再者，善于投其所好，
只送诗集雅册，叫我拒绝不了。
段祺瑞接过诗集：“土肥原君客气了。诗集珍贵，祺瑞有幸拜读贵国诗歌佳作。”
土肥原道：“多谢芝公待举，贤二今日拜访，只是仰慕芝公为国功勋卓著，为人清廉正
直。”
“土肥原君此话差矣，祺瑞敗在学生手下，忝列衣冠，顾影惭形。”
“贵国古言道，‘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贤二愚见，芝公并非输在战
事指挥上，乃败在军事体制上。”
段祺瑞顿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贤二斗胆道来，望芝公指正。吴子玉是芝公学生、部下，子玉战而能胜，全赖老师教
导有方。芝公也曾驰骋疆场，屡建战功。却为何直皖之战，败下阵来？”
“为何？”
“话得从头讲起。远且不说，近如贵国曾文正公、李中堂，均为清朝中兴大臣。曾公创
湘军，为大清立下丰功伟绩，但从此埋下晚唐‘藩镇割据’之隐患。李公淮军崛起，因袭了
‘藩镇割据’之患。此后，袁宫保小站练兵，芝公您是北洋三杰之一。北洋军及其前身‘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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