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91 - 《我的军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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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陆军’，只知袁宫保，不知有清廷。湘军、淮军、北洋军，均只认将不认国；换言之，均
不为国家打仗，只为个人打仗。如此‘兵为将有’之体制，必然导致各将官‘拥兵自重’，
抢地盘，争私利，独霸一方，这样的兵将能奋勇当先，血战疆场？”
段祺瑞捋捋花白胡须，听得出神。
土肥原继续侃侃而道：“当年，李中堂的北洋水师，实力可在敝国联合舰队之上，甲午
一战，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固然有邓世昌、刘步瞻等少数几位忠烈将佐，但咎其败因，与多
数将官之腐败脱不了干系。袁总统作古后，北洋军失去强势权威之领袖，遂分化为皖、直、
奉、晋等诸派系，争当督军，霸一己之地，纵横捭阖，与中央或貌合神离，或分庭抗礼。如
此之军事体制，势必酿成恶性循环，你争我夺，军阀混战，杀伐无度，陷百姓于水深火热，
损国家于积贫积弱。”
段祺瑞微微点头。
土肥原又道：“贵国亟待统一富强，百姓企盼安居乐业，必得有人出头力挽狂澜。京剧
《龙凤呈祥》中，乔国老唱道：‘刘备本是靖王的后，汉帝玄孙一脉留。’芝公乃北洋元老，
众望所归，可谓民国正统，汉室嫡系，理当挺身而出，山河一统，重振国威。当今贵国冯张
大战，吴张大战，吴冯张大战，蒋冯阎大战，战战不休，百姓苦不堪言。芝公何不重抖擞，
振臂一呼，四方响应，组建政府，统一华北。”
段祺瑞听出言外之音，眯眼不作声。
土肥原再挥胡萝卜：“贵国曾是日本的老师，敝国必当全力支持芝公东山再起，日中友
谊源远流长，两国理当提携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听土肥原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头头是道，段祺瑞知道该表个态，微皱眉头，道：“如
局势需要老朽出山，祺瑞自当勉力从之。老朽有话在先：我若为中国政府首脑，必将以政府
名义同贵国政府谈谈九一八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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