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9 - 鳴響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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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欣澤老師












                                                                                                                                                         也許是「缺少」學院繼承,讓阿澤在
                                                                                                                                                     感受和寫音樂的時候,近乎沒有包袱。沒
                                                                                                                                                     有一定要回應的對象,沒有應該採取的回
                                                                                                                                                     應方式,也沒有要從哪裡借鑒取材的模型,
                                                                                                                                                     造就了他說的「放山雞」性格。從吉他到
                                                                                                                                                     西塔琴,從迷幻搖滾到世界音樂,他在一
                                                                                                                                                     樣的模式裡推進:練琴、敞開吸納各種玩
                                                                                                                                                     音樂的可能性。

                                                                                                                                                         當有一個感受或事情,胸口的觸動被
                                                                                                                                                     他稱為靈感,然後,就單純地思考靈感轉
                                                                                                                                                     生成為音樂,會是怎樣的存在。阿澤說到
                                                                                                                                                     某天他在路邊水桶看到一桶孑孓,孑孓就
                                                                                                                                                     是蚊子的小孩,他在旁邊看了半天,覺得
                                                                                                                                                     蚊子的小孩好快樂,不像長大之後「還要
                                 吳欣澤的媒體報導                                                                                                            出來吸別人的血,還要被打」。回來之後,
                                                                                                                                                     他就寫了一首《想念自己》。


                                                                                                                                                     音樂也是另一種的思考方式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音樂創作的靈感來源                                                                                                                                西塔琴的聲音不如吉他親和,也不如
             阿澤接觸的人廣泛,包括演藝圈、團練、國際邀約、訪談、寫作者、藝術團體、自己                                                                                                   提琴優美,曾經覺得西塔琴的聲音難聽到
        的家庭,他說自己從小和人的關係都很近,音樂工作從沒斷過,行程也很緊湊。很多創作                                                                                                      可以拿來整人的阿澤說,正是因為西塔琴
                                                                                                            吳欣澤與地明能量藝術在華山文創園區的演出
        者常因工作入世,感覺自己距離創作越來越遠,其中一個原因在於切換角色之後,感覺很                                                                                                      的聲音很難聽,所以只能思考要怎麼用它
        難再單純直接地感受萬物。阿澤從小和聲音一起長大,做音樂對他而言,似乎是和吃飯睡                                                                                                      聲音的質感去包圍觀眾。總是習慣去聆聽
        覺一樣的事情。感受就是每天生活對世界和事情的自然回應,創作則是長久累積的練琴和                                                                                                      各類聲音的阿澤,在西塔琴的樂音裡,漸
        歌唱,幫助他找到呈現的方式,成為他的音樂日記。他說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不會去分負                                                                                                      漸聽到部落裡的風聲和海浪聲。國際邀約
        面或正面,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或壞人。就算真的遇到他相處起來很難受的「剋星」,他                                                                                                      來的時候,阿澤把屬於台灣這裡太平洋的
        還是會跟對方哈拉,而且,不是特別開心的事,也是一個事情,也可以寫在他的音樂「日                                                                                                      聲音,通過西塔琴和族語的古調,帶到海
        記」裡。「說不定哪天我把這些整理下來,也可以變成一首歌。」                                                                                                                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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