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1 - 鳴響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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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欣澤老師
「就算只有一下下也好,希望一切的隔閡可以消失」
他說自己從小學科成績都在倒數十名,倒數十名的人,可能有三個跟他一樣,嘻嘻哈
哈不在乎,但另外七個很在乎,還是要面對,壓力就會非常大。「壓力很大會怎樣?他可
能會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
許多人和人之間製造區隔的事情,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某些人痛苦的起點。他說有很
多禁忌和隔閡,只是出於一個信念,也許音樂不能讓世界不再有隔閡,但是如果在聽現場
的當下,或者聽錄音的時候,能夠讓隔閡在那個瞬間全部消失,就太棒了。想要通過音樂
消解隔閡,親切地創造共鳴,阿澤未來希望自己的音樂還可以再更簡單:「現在人的資訊
都太多了」,每天接收到的東西都要爆炸,「你再多給他一點,他可能就吸收不了」。所
以想要更簡單,一個音可以表達的不要用兩個音,然後再調整成自己想要的質感。做音樂
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玩團就是跟能夠玩得來的人一起玩,開放和混搭,再在每一次彈唱
中分享出去,只要在阿澤的樂聲中,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自在,沉浸在指屬於阿澤想要給予
您的感受與感覺中。
吳欣澤老師的日常 吳欣澤老師的日常
阿澤玩音樂是從迷幻搖滾的吉他起家, 嚴格的錄音和固定的歌詞,卻已經被聯
和西塔琴相遇後國際邀約漸多,讓他「不好 合國列為即將消失的語言。許多原住民
意思拿他們的東西(迷幻搖滾)去交差」, 和不同族的人或漢人通婚,兩邊母語不
阿澤更加用心傾聽台灣大自然的聲音,同時 同,在家溝通都講台語,阿澤的台語是
開始將長輩傳承給他的葛瑪蘭古調,加入彈 日常,葛瑪蘭語卻要專程回部落去學。
唱創作之中。說起葛瑪蘭族古調,阿澤就像 後來某次,族裡頭目酒後偶然對他
許多台灣閩南、客家後裔的小孩,能聽懂 說,族裡只有他在表演,如果可以把葛
阿公阿嬤的台語客語,卻已經不太能講一
瑪蘭的音樂讓更多人聽到,也是一件很
樣,阿澤笑說自己葛瑪蘭語的發音會令自
好的事。也因著頭目肯定令他堅定的將
己害羞。從小在台北長大的他,偶爾回部
葛瑪蘭古調傳唱出去,也讓阿澤的彈唱
落和頭目喝酒,頭目還會笑他:「唱那麼
創作,多了一份對於自己部落文化的責
爛不要唱啦,帶我去唱啦。」葛瑪蘭族在
任與傳承」。
台灣只剩兩個部落,語言在只剩一千多人
的族群間日益凋零,雖然葛瑪蘭古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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