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2 - 葉周

122│伸展的文學地圖│

面對不斷增加的病患死者，官方和民間都有同樣的呼籲：
樹立一個新的紀念碑，與世界貿易中心紀念碑並立，以悼念因
911遭遇了有毒空氣汙染導致生病和死亡的人們。他們的提議終

於在2017年911週年前得到實現。也就是在911恐襲發生16週年前
夕的9月5日，世貿雙子星的一塊鋼鐵殘骸被樹立在紐約的Point
Lookout，附近黑色的紀念牆上除了列出911當天的遇難者外，也
刻上參加「零度地帶」救援和清理工作後生病死去者的名字，這

些姓名將繼續更新。除了鋼鐵殘骸，公園東面有一棵梨樹，是從
雙子星移植過來的「倖存者樹」。從那裡可以眺望24英哩外的新
世貿大樓。建造者說選擇那個地點，是因為發生恐怖襲擊時，從
Point Lookout的海灘上可以清晰看見世貿雙子星在燃燒，事後人

們聚集在海灘上組織了祈禱集會，為此在那裡設立紀念碑很有意
義。可惜對於更多來自世界各地的旅遊者，這是一個缺憾，因為
前往911紀念館祭拜的人們，不可能看見那個紀念碑。
在紀念公園中有一塊像旗子一樣的牌匾指向「零度地帶」，

上面刻有沃爾特‧惠特曼的詩〈海灘的夜晚〉：「所有這些發金
光和銀光的星星都會重新發光，大星星和小星星都會重新發光，
它們會永久存在，碩大的不朽的太陽會永久存在，沉思的月亮也
會重新發光。」這是善良的人們的美好願望。

16年後再度訪問紐約，這個世界確實已經改變，走過第五大
道上的川普大樓，一塊塊巨大沉重的石頭築起的路障，在一個
街口之外就開始阻攔機動車進入。大門口兩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
那裡站崗。遊客們在大門口照相，順便把站崗的士兵也當成了背

景。走過時代廣場，入夜之後，一家家百老匯劇院正上演著享譽
世界的經典劇目。廣場上人潮洶湧，周邊的高大建築上大面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