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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約稿的額外任務。解放日報社的儲大泓、莊 滿眼皆書。緊貼牆邊，用幾塊長條木板撘成的
稼、張世楷曾是文藝部的“三劍客”，是我實 開放式簡易書架， 書籍從牆根一直擺放到天花
習時的帶教老師。在他們的指導下，學會了寫 板，令我驚嘆：那麼多書，我一軰子也看不完
文藝評論。 儲大泓1米80的個頭， 有著儒雅的 啊。到底是做學問的，確實舆常人不同。在他家
大將風度，戴著一副眼镜， 清瘦斯文，為人真 聊天，喝了咖啡之後，他給了一本《大人物的
誠。一次寫電影《智取威虎山》影評，他給我 心理》的様書，盡講些古代帝王扭曲的心 理，
送來許多參攷資料，雪中送炭，倍感溫暖。莊 封面設計有點詭異，署名戚文，自然是他的筆
稼，部裡的活躍分子，常常講一些鮮為人知的 名了。從舆戚的接觸中，直覺告訴我，他確實
内部信息。比如，他曾參加過中央首長主持召 才華横溢，如果沒有那場運動，應該也是文壇
開的軍隊文藝工作座談會，並參舆了座談會紀 一顆耀眼的新星。從他那跌宕起伏的人生中，
要的整理。後來他去了《文學報》任主編。張 感悟到：人生如棋，一步 輸，步步皆輸。
世楷，為人和靄可親，話不多，整天笑咪咪，
工作勤恳，給我發了許多稿子，從心底裡感激。
前些年，報社舉行了《我舆解放日報》徵文活
動，從電視中看到這位耄耋老人身板硬朗，精
神矍鑠，穏步上台領奬，我心里感到由衷的喜
悦，默默祝愿他健康長夀。圓明園路的文匯報
社也是常去的地方，主要是為發稿。文藝部的
褚鈺泉、路遠、徐開壘等都熟悉。徐開壘是個
細心人，用稿後總會寄些小禮品。我的詩歌《站
崗》見報後，他還寄來《歐陽海之歌》等書籍，
並附上便簽，寫上熱情洋溢的祝賀，特溫馨。 上海人民廣播電台
也是在外灘，遇見了戚本禹。吳昌碩家鄕
浙江安吉的朋友來滬推銷旅遊項目，在外灘一 上海人民廣播電台位於外灘北京東路2號，
家餐廰設宴。吳昌碩曾孫吳超和我都去了，席 早先是不去的，後來去那裡比去報社還多，這
間來了一位曾經的風雲人物戚本禹。戚先生約 是一起由田間聼廣播而引發的新奇經歴。自從
有1米8幾高，説話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交談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舆“三農”打交道，我經
中得知，我兩都喜好收藏，於是話就多了。他 常下鄕。一次，在田裡舆農民一起整地種菜，
20來歲進中南海，長期在主席身邊工作。 或許 發現農民特别愛聼田頭喇叭播送的上海台《阿
是受主席愛讀古書的影響，他也養成了喜歡讀 富根談生産》，引起我好奇心。原來這檔節目
書、専研歴史的習慣。1963年，他憑借過人的才 専門介紹農村種田及農家事。於是，我嘗試采
氣，撰寫一篇《評李秀成自述》的文章，獲主 寫農村新聞，介紹一位隊長善於用腦種地，種
席點評，戚成了史學界學術爭論的正方。1966 西洋菜提供給賓館，賣出好價銭的事蹟。總结
年是他風光無限的一年：任中央辦公廰秘書局 他“人無我有，人有我好，人好我優”的種菜
副局長，《紅旗》副主编，中共中央辦公廰代 經驗，電台處理稿件極快，稿子播出後，即受
主任等。1967年，他與 王力、關鋒 在武漢“七 到好評。農民兄弟聼説自己的隊長上了電台，
二0事件”中， 提出“楸軍内一小撮走資派”， 也為他自豪。電台編輯還特地約我見面，要我
三人均被隔离審查，後王、關免於起訴。戚遭 多提供這類稿件。此後，去電台便成了常態。
起訴，獲刑18年。1986年出獄後來上海當圖書 無心插柳柳成蔭。將近10年，我成了采寫農村
管理員。 經交往得知我們兩家同處一個街坊。 新聞的専業户。舆電台接觸比較多的是編輯趙
我便去了他家，那是普通的居民樓，一進門， 照良，他個頭不高，操一口上海本地話，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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