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 - CASA Bulletin of Anesthesiology 2019 No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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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似乎一直忍着委屈的是我,顿时湿了眼眶。去查看外科病 房,已满到见缝插床。在我又一次要求下,她被移到楼梯底 下,走廊上唯一有一片阴凉的地方。(图7)
这样的麻醉我可以做吗?之后我一直在问自己。 我知道, 他们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做了许多手术,也救了不少病人。如果 患者知道术中可能会发生过敏反应、心律失常、“术中觉醒” 、“恶性高热“、伤及臂丛神经、食道插管等这些致命致残的
情况,他们还会这么做吗?尽管这些都是“如果”,发生率 是“万一”,然而在没有监测条件下,如何早发现?发现了又 如何处理?医患双方都会接受“That it is”的不良后果?而每
一个不良后果对病人的伤害都远大于常见的良性乳腺肿瘤! 图7 唯一阴凉
  另外,这个手术只知道切的是肿块,因为没有病理检查,良性恶性全然不知。
无知无觉,无知而无畏。我相信他们是心怀诚意,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而我们的训练和安全底线 是不会给病人做这样的手术的。除非是急诊,除非是战场。
注:该院虽是省立但没有病理科,术前不做病理诊断,术后依病人意愿自己送标本去金边有病理科 的医院。大多数病人是放弃送病理标本的。
  徐思海医生在局麻下切除了一例乳腺肿瘤,并嘱咐患者一定要送病理检查。我们亲眼看到这位病人
手里拿着标本走出手术室,刚切下的肿块就泡在福尔马林液里。又一次,眼见为实。
1/29/2019
义诊第三天
  一早手术室停水,他们说这是常事。于是大家坐在地上叠纱布。
不一会,急诊室叫我们去看一位腹部肿瘤的病人,是否可以马上手术。当 我们看到病人的时候,惊呆了。
这是一位30多岁的女性,2016年曾因卵巢囊肿做了子宫卵巢切除术。术后 仅2年多,腹部肿瘤已大到令她无法行动的地步。 (图8)
  上次手术的最后诊断是什么?手术报告病案在哪里?是卵巢囊肿未切彻底
 再长还是恶性肿瘤的腹水,在没有任何检查之前谁也不敢下结论。而就现有
条件,别说手术,就是抽腹水减压,也不能做。
Vol.6, No.3, 2019
    门诊的医生、外科大夫和病人家属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他们一定认为我们是从美国来的医
生,能给她开刀,能为她治病!我们抱歉地告诉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尽快去金边有条件的医院,
先做一个诊断。
“为什么等肿瘤长这么大才来看病”?和我们一块的美国大学生Sophia 问道。
图8:巨大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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