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7 - 青春名人堂52篇

二十一、永遠的光

4 月 2 日的早晨，陰天，雲層頗厚，我收拾行李，準備遠行。

心情也是陰的，柯老師走了。老師幾年前發現有漸凍症，但活力旺盛，

講學不輟。昨日，4 月 1 日，死於跌倒的意外。

手機裡，滿滿的訊息，都是眼淚、思念與歎息。而我正要遠行，我要

去蘭嶼。

就在同一天，我們重新啟動了去年因天候延期，去蘭嶼演出的計劃。

貨車在中午裝車啟程，下午抵達台東，晚上裝船，今天即將渡海。上

午此時，第一批工作人員也抵達台東機場，準備登機。

我跟伙伴們說，這次我們就算游泳，也要游過去。在臉書上，我說，

「愚人節，正是我們的節日，我們不惡作劇，我們要為最少的孩子，

走最遠的路，當個演戲的傻子。」

老師也是傻子，總是笑著，不刮鬍子，談起文學，就滔滔不絕，又因

為熱切而有些結巴。一想起老師笑著、說著，手一邊揮舞著，無比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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