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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釋然,原來母親並沒有走,她將在大悲殿裡,注視著女兒生生世
世的修行。
佛學院畢業以後,我進了研究所進一步深研佛學。當有時溶入了
古代高僧大德們的思想中時,會以為自己也是那遠古時代的佛子。等
回過了神,才恍然發現「哲人已遠」,只有自己仍然還在輪回中。
每每此時,心中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久久不散;有時讀著經
典,就仿見佛陀直指凡夫漏習的智能,如利劍般直逼而來,弄得自己
無處遁逃;有時又如失怙稚子,悔恨為何「佛滅度後我出生」,一股
回歸思緒便油然而生。我慢慢相信了,在輪回的生命裡,我本西方一
衲子。
後來,我成了一名佛學院的教師。每當對著一班又一班年輕的孩
子們講說佛法僧時,看著他們在修道中跌倒又爬起,我便仿佛看見了
自己青澀的過去,看見了在我們用修行包裹著的心性中,還有著恒河
沙般的煩惱系縛。於是,心中對佛陀的崇敬便日益加深,對修道的渴
望也日趨強烈,對習氣染濁的污垢也更加厭惡。這三者的強烈對比,
使我一度在矛盾中困頓了很久。直到後來,當我學會用「平常心」在
漫漫菩提路中耐心陪伴自己時,我才明白只有學習「中道」才能保證
自己走更遠的路。
32 東禪佛教學院月刊